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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卫妤自己都没觉，她对云轻风格外宽容。
若是换做宋景明，她哪还愿意给他分毫机会？
不过，对两人的态度，本质是一样的。
可以做朋友，但不要再想越雷池分毫。
闻言，云轻风嘴唇动了动，似是不确定地问：“只是……近期？”
是真的吗？
卫妤点头，声音不带丝毫温度：“什么时候我丈夫见你不会不高兴了，那我也不会拒绝见你。”
也就是说，她对他的态度，取决于时酌。
这让云轻风很难受。
时酌怎么会想看见他？巴不得这辈子再也不出现吧。
可他偏不。
他非要留在卫妤身边。
如果她一生顺遂，他便只如朋友如家人一般存在，若时酌敢做对不起她的事……
“好，我答应你。”
云轻风来医院，本也没带多少随身物品，眼下便直接离开了。
动作干脆，让卫妤有些怔愣。
还以为他多少会纠缠一会儿。
见她一直盯着病房门，时酌胸口堵得更厉害了。
“他已经走了。”
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顿了顿道：“你不需要自责。”
卫妤摇头：“我没事，走了才好。”
省得以后的麻烦了。
话虽如此，可她的表情不像没事的样子。
时酌没把这话说出来，当着老爷子的面说这些，平白惹他老人家不开心。
“你的心还不够狠。”
时老爷子突然开口：“这一点，跟我一点都不像。”
心狠？卫妤从不觉得自己是这种人。
能让她狠下心的，得对她做了多过分的事？
“我要是够心狠，现在就未必和阿酌在一起了。”
她调笑道：“当初她和林清清订婚，举办婚礼，这事还是您定的吧。”
时老爷子：“……”
他故作生气，用力拍了拍被褥：“陈年旧事，你还提！”
“您明知阿酌心里只有我一个，还给他安排结婚对象，我要是心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可当时她还是给了时酌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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