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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认识！”
他连连点头，正疑惑着，就听小丫鬟开口。
她说道：“就在昨天，老爷发了大脾气，把那些吃里扒外，连偷带卖的，都给赶出去了，有的赔钱了事有的就送进警局里，人抓的急，好多事都没交代清楚呢。”
中年男人心中却不这么想，暗道恐怕是你嫌脏嫌臭，不想和倒夜香的说话吧。
他脸上却笑呵呵说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您现在带我去一趟地方，等今晚或者明天，我就让他到府上来，绝对不熏着您。”
小丫鬟轻轻点头，她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她还不是贴身丫鬟，可是也想凑到谭老爷身边，如果能爬上床最好，但是和夜香、泔水等扯上了关系，就怕自己没机会了。
“你跟我来，先和你说，这些日子夜香都倒在这边，等那边房子盖好以后就要换地方了。”
小丫鬟一指说道：“府上以后改用那什么从上海滩洋人那里买的抽水马桶，也方便你们倒夜香。”
听她说了一大串，中年男人云里雾里的，怎么有钱人屙屎还有这么多门道。
“姐姐，我刚才听说，咱们府上还招人？”
中年男人陪着笑问道。
“招人不是我管的，而且有的还要老爷点头。”
她想也不想就摇头。
“我老婆性格老实，能吃苦，我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家方便，您一身香味总往泔水啊夜香啊旁边转悠，香的也熏臭了，让我老婆进来给您帮把手，是不是？”
小丫鬟闻言果然蹙眉思索，然后才说道：“我能帮你问问，不过如果她是个偷奸耍滑，手上不干净的，我们老爷可不会饶了你们！”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等挑着泔水离开，男人立即小跑着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老婆。
“我真能去谭百万家做工？”
“怎么，你也知道？”
男人疑惑看着自己老婆，然后又恍然。
这群三八的嘴就像没系腰带的裤子一样松，不管手上的工作有多累，嘴一定不闲着。
“你去那里好好干，可千万别偷奸耍滑。”
“放心吧。”
仔细叮嘱了自己老婆一定要多听丫鬟的话，然后他又快速出门去，将夜香的事情办好。
没想到第二天自己的老婆就被录用了。
“什么味儿？”
中年男人看见自己老婆进门，手里提着纸包的东西，脸上还带着笑容，心里头咯噔一声：“你手贱偷东西了？”
“什么偷东西！”
老婆横了他一眼，“这是府上吃不完的东西。”
她打开了油纸包，里面是小半只烧鸡。
“府上神堂里供着的几位神仙，每天的贡品就给我们下人分了，我刚去就只能拿小半只烧鸡，管后厨的厨娘可是提了半张猪脸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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