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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雪发愣时候，面前阮红莲指着山小今问道。
“啊，好。
当然。”
穆雪反应过来，安抚了一下山小今，把它递到阮红莲手中。
阮红莲捧着山小今仔细端详，叹息道，“看来我真是老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一眼之间竟不能完全参透它材料。”
“主材用得是天外陨铁，另外炼化了一截从东岳神殿得来莲藕和荷叶。”
穆雪急忙说，“是材料比较少见，不是你老了。”
阮红莲就笑了起来，“你我素昧平生，怎么这般随便就说给我听？真是个傻孩子，看着你倒是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她看着穆雪，凌厉凤目变得柔和，“她和你一样，是个天才。
单纯善良又没有什么心眼。”
原来，自己在红莲心里，是这样一个人啊。
阮红莲把小傀儡还给她，像对待一位晚辈一般，对待眼前这位让她喜欢少女，
“你傀儡做得很不错，但好像还没有完全完工，你觉得一个好傀儡最重要是拥有什么？”
穆雪还没有从过往回忆中回过神来，迷茫中说道，“最重要是，具有思考能力，自我意识，自主循环能量体系。”
她这几句话，瞬间勾起了阮红莲少女时期记忆。
当年画面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少女，总觉得还有无穷无尽岁月，可供自己随意挥霍。
她还记得那一天，阿雪跨坐在一台高大傀儡上练习修理，擦了一鼻子乌黑机油，口中问道，
“红莲，你以后想做什么样傀儡？你说一个优秀傀儡最重要是拥有什么？”
“是什么？强大攻击能力？坚不可摧防御能力？多种模式轻松切换？敏锐传感系统？都很重要，我想不出来。”
阮红莲坐在地上看她，“反正啊，我要做那种卖得最贵，最好挣钱傀儡。”
“我觉得啊，一个优秀傀儡师终极梦想，是能够做出拥有自我意识，自主行动能力傀儡。”
年少阿雪停下手里动作，双目亮晶晶，“这样傀儡，不管是战斗类型，还是生活类型，都会比只能呆滞执行命令傀儡强大无数倍。
它们甚至可以陪在我身边，成为我家人和伙伴。”
“哼哼，你可真敢想。
如果那样，还能叫傀儡吗？几乎就和我们人类一样了。
这是神明才能做到事吧？”
“虽然做不到，想想总是可以嘛。”
当时还十分弱小阿雪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如果连想都不去想，又怎么能够实现呢。
即使这辈子做不出来，下辈子说不定就有机会做出来了。”
后来专心致志沉浸在炼器之道穆雪，真得做出了她想要傀儡。
即便是到了今日，还有她徒弟继承者她意志，不断完善改进她心愿。
而自己分心于享乐玩耍，虽比阿雪多活了这么多年，终究是一事无成。
宴会厅大门外，锦衣华服，妆容精致傀儡们，端着菜肴，迈着整齐划一步伐鱼贯而入，将阮红莲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眼前少女正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目光就和当年阿雪一模一样。
她肩头小小傀儡冲着自己做了一个十分拟人鬼脸。
阮红莲看着那少女目光，心念波动，惊喜地发现自己沉寂已久，停滞不前多年修为似乎有了一丝丝波动。
金家家主来得有些晚，这是一位身材矮胖，一身富态中年男人。
他笑起来时候眉目弯弯，很有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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