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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偷过。”
刘寅的话刚说完，
杨家铭抬起了头，看着刘寅的侧面，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眼里只看到那个坐在那里孤独无助的孩子，他觉得是自己逃避的目光才让那个孩子在最后一刻做出了选择，杨家铭的全身开始微微颤抖着，懊恼、后悔、惭愧的情绪涌入自己的身体，而刘寅也不再看杨家铭，杨家铭只能看着那个孩子的侧面；
“证人，你上次为什么会说出不同的证言？”
韩杰枫继续问道，
“上次我头摔破有点晕，后来休息好就都想起来了。”
刘寅淡定地说完，
杨家铭觉得这个孩子变得很可怕，可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他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孩子的无情谎言
随后的庭审完全在韩杰枫的节奏里进行着，冯其麟只是问了几个过场问题，最后检察长判项云召误杀罪名成立，考虑被告未成年且未满16周岁，每周末参与思想教育持续3年，监外执行。
走出法庭的大门，杨家铭看着通道里韩杰枫和助手意气风发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杨检察员，感谢高抬贵手。”
说完拍了拍冯其麟的肩膀，
杨家铭听完不屑一顾地离开了，“家铭，等等我。”
冯其麟左右为难还是留了下来和韩杰枫聊了几句，
杨家铭先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回到办公室看着电脑，十分钟后冯其麟也回到了办公室，
“家铭，吃午饭去吧，明天放假了我们开车去吃顿好的。”
“没胃口。”
“走吧，接下去7天都见不到了。”
“真的没胃口不吃了，谢谢你的好意。”
“你入职一年多来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可能是不习惯，我第一次见到也很排斥，可你要知道，躲不掉的始终会来的。”
“为什么躲不掉？你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样。”
杨家铭抬起头看着冯其麟，
冯其麟不但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人靠在杨家铭办公桌上，“家铭，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
冯其麟点上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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