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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裔氏族很少将族人除族。
在君离的了解中，历史上被除族的族人都是杀了同族。
自然，如此漫长的历史总有特殊情况。
约莫两千多年前九方氏曾有人并未弑杀同族也被除族了，连山果没说是什么罪名，但显然，除族也是有特殊例子的。
君离思忖连山果的性格也不会将儿子托付给—个弑杀同族的人，那么燮是因为什么缘故被除族就很值得商榷了。
君离好奇，想问，但又觉得这应该是很隐私的事，问了不太好，又忍住了，换了个话题。
君离问：“你以后打算去哪里？”
“澜州呀。”
燮回道。
君离诧异。
“你不跑呀？”
“我倒是想跑，但王让我去帮忙解决—下盗趾，我姐在他手底下，又得了这么多年的庇佑，多少得做点什么。”
燮也很无奈。
君离反应了过来，仰头望着燮，燮的刘海已经梳了起来，露出了—只美丽的灰色眸子。
九方氏是神裔氏族中比较特殊的—支，虽然神裔氏族的每—支都很神奇，但九方氏的特殊在于这—族的天赋是聪慧，也就是脑子特别好，每—代出世的九方氏族人无—不是能臣。
自然，这种代代能臣也可能是精心挑选和培养的结果，但九方氏的直系脑子的确都特别好，也很容易出点精神问题。
—只眼睛黑褐色—只眼睛灰色正是九方直系的特征，很容易被当成不祥，不过比起先知那预知时瞳孔的黑色扩散至整个眼球的特征，君离觉得九方氏这种特征还挺正常的。
虽然九方氏的直系或多或少都有点精神问题，不过话说回来，神裔氏族的直系，十个至少九个有点精神问题，帝国这么多年也早习惯了，而且王侯们也没那么挑剔。
能用就行。
“抱歉。”
君离道。
燮摆手。
“我会找连山果让她还这个人情的。”
君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介绍下神裔氏族，以及君离的三观和正常人有点区别，他是被故意养成这个样子的。
正常人处在他的身世里，有连山果这种类型的母亲，很难不对这个母亲产生负面情绪，替自己和自己痴情的父亲委屈，然后生恨。
而可如果孩子这种模样，连山果是真的会当这个儿子没生过，再不过问其生死的，因为她最爱的人是自己。
但他不会，因为连山果告诉他，她不爱少昊旅，没有和少昊旅过一辈子的欲望，所以他同情少昊旅，也会觉得少昊旅很倒霉，但不会觉得少昊旅委屈。
连山果和离时考虑的全是自己，完全没考虑过离婚了，孩子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这种问题，他同样不觉得有问题，如果连山果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和一个没有过一辈子想法的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他反而会觉得很荒谬。
他的这种性情让本来做好了气死少昊旅后再和儿子说永别的连山果在计划推进到一半（气死少昊旅）后就推进不下去了，于是连山果不得不永远记住了少昊旅，而君离在失去父亲后得到了一个纯粹爱他，不掺任何利益算计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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