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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丈之意,祥已转达,渠甚感幸也。
黄楼、百泉,谨饬可喜。
玉叔稍不羁,致有盐大使之讼。
博泉前辈,想已函告,不复赘陈。
然博翁亦有过听者,如云玉叔烟瘾甚大,玉叔实无此癖也。
廉生即王懿荣,为张之洞的内兄,与盛昱同为国子监祭酒。
谓李慈铭自得御史,牢骚渐平,封奏“但谈时政,不事搏击”
,则殊不然。
黄秋岳于此有所辩证,语颇精审。
黄秋岳说:
樊函中有李莼翁得御史后牢骚渐平,欲有所陈尚未封上,但谈时政,不事搏击云云。
以樊山与莼客之亲密,此数语,宜可信。
然莼客得御史后,实不如此。
考莼客以户部郎中考御史,资浅不及格,于是黄漱兰盛伯希代捐俸满。
考取后,自期言人所不敢言,一补御史,即参顺天府府尹孙楫“辱詈属员,威逼自裁”
。
属员者,东路同知郝联徽,为兰臬先生之孙,实有此事。
而折交潘文勤查复,文勤徇情面,强取郝氏家人切结了案,莼客因深鄙潘郑庵。
樊函殆尚未知莼客劾楫时所发,而所谓“但谈时政不事搏击”
八字,即南皮居谏垣时之秘诀也。
按:顺天府府尹孙楫,号驾航,其父为道光二十四年状元孙毓溎,堂叔即孙毓汶。
孙楫本人是咸丰二年的翰林,科名犹早于其叔。
孙楫自然是仗了他叔叔的势力,敢于辱骂属员东路厅同知郝近垣(联徽)。
李慈铭参孙楫,亦可谓不负其“言人所不敢言”
的自期。
折交潘祖荫查复,即是军机照应孙楫;因为孙楫被参,固应交部院大臣查复,则名正言顺应为左都御史的差使。
若以为左都为台长,恐有庇护原参御史的可能,则应交吏部尚书或兵部尚书。
潘祖荫以二部尚书而膺此差,明是军机处知道潘李交厚,可以化解。
如交他人,倘或包庇孙楫,则李慈铭到台第一疏就碰了壁,必不肯善罢甘休,会第二次、第三次上疏争辩,案情固结不解,越闹越大,孙楫非去职不可。
至黄秋岳谓“莼客因深鄙潘郑庵”
,则未必尽然。
类此事情,官场常有,李慈铭亦不免借他人之白简,泄一己之私憾,并非背人焚谏草,对事不对人的真御史。
老实说,军机以此折交潘查办,即等于表示承认李所参不误,希望和解。
而潘之取郝氏家人切结了案,是否用“强”
,亦难率尔断言。
以潘祖荫的个性来说,应该对李、郝两方面情商而非硬压的。
除李慈铭、王懿荣外,樊函中其余所提到的人,黄楼、百泉、玉叔,都是张之洞的侄子。
黄漱丈为黄漱兰(体芳)。
“再同病甚”
四字最可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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