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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是秦志轩的消息。
第一条未读是一个酒店的定位，还有约定的时间“晚上九点到，今天周末可以早点下班。”
过了很久，是第二条“小简，上条消息，是帮同事联系过来出差的朋友。
不是我的，发错了。”
第叁条“小简，在忙吗，回电话。”
楚简把电话关机。
面前的老式镜子，镜子边缘是雕刻的牡丹，热闹得层层迭迭。
楚简笑了，脸颊上的鲜红血色透过镜子，将牡丹染成喜庆的红色。
手盛着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冰凉的水，打湿脸上的血迹，一寸寸化开。
楚简回到客房，关上房门。
走到床边，站在叶居贤面前。
“叶居贤，我有话对你说。”
这个称呼是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第一次被楚简叫出口。
叶居贤蹭地站起来，拉过楚简，让她坐下，而自己顺势单膝跪在地上。
按照身高，他直着后背可以和坐着的楚简平视，但是叶居贤微弓着背，仰视着楚简。
“楚简，今天你经历太多事，可能精神比较紧张。
有什么话，可以等过了今天你再想想要不要说，你看好不好？”
楚简摇摇头。
叶居贤心跳如雷：“如果你想现在说，不如换我先说？有些话，女孩子先说，对她不公平。”
唯一可以约束叶居贤的东西：楚简的意愿，解除了封印，
“要从什么时候说起呢？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男生考试作弊，你坚持包庇他吗？一开始我只是好奇，文静的优等生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你家里情况，又可怜你又佩服你。
这个时候，我还以为我是出于长辈对后辈的关怀。
但是，当有男生对你示好，我生气，他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沾你的边，我吃醋嫉妒。
我终于明白，我拿你当一个值得爱护的女人。
我对你有难以启齿不可为人知的妄念。
但是，我只能在午夜梦回时袒露这些给漆黑的空气。
你毕业后来二中教书，有一个快要结婚的稳定男朋友。
原来我才是没资格沾你边的。
我死死守着戒律和规矩，不敢越线一步。
那天老太太在餐桌上说你在我发烧的时候哭了，那个瞬间，你不知道我有多欣喜。
你还叫我叶居贤，我几乎要傻了。
但是你的婚期都定了。
我想着，就这样吧，这些总归是是我一个人的事。
只要你好，一切都好。
现如今，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先把这些糊涂话说给你听。”
一颗颗眼泪啪啪打在楚简放在膝头的手背上。
“啊，被我逮到，你为我流泪了。”
叶居贤伸手过去，一手捧着楚简的一双手，另一只手的拇指拭去楚简手背上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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