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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
萧璃像是再也无法忍耐，尖叫出声。
霍毕就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剑一剑劈砍，直到树干劈折，枝干尽断，树叶纷飞。
&ldo;够了。
&rdo;见萧璃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霍毕一把抓住萧璃的手腕，制止道。
&ldo;你放开!&rdo;萧璃想要把霍毕甩开，却反被他卸了手中的剑。
&ldo;够了!&rdo;霍毕提高声音。
没了剑，还有拳，萧璃右手握拳，狠狠砸向身前的树干。
&ldo;萧璃!&rdo;在萧璃又一次想要砸向树干的时候，霍毕伸手挡在了中间，抓住萧璃的手腕喊道：&ldo;你这样做除了伤害自己外还有什么用处?&rdo;
萧璃停了停，她抬头看向霍毕，说：&ldo;是啊，没用，什么用都没有!&rdo;
说完，她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跌坐在地。
&ldo;兄长友人惨死，母亲受难，忠臣蒙冤……我明知是谁人为之，我明知是何人作恶，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rdo;
萧璃抬起头，看向霍毕，问：&ldo;霍毕，你说我有什么用?我有什么用!&rdo;
&ldo;阿璃……&rdo;霍毕蹲下，看着萧璃，说不出话。
&ldo;我好想杀了他，霍毕，我真的好想杀了他!&rdo;
看着萧璃仿若充血一般的双眼，一句&lso;那你为何不反&rso;竟脱口而出。
话音一落，霍毕就被自己的话吓住了。
萧璃也怔住，转过头，看向霍毕。
反正话已出口，霍毕震惊过后，倒坦然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ldo;剑南道军职最高的秦义是你的人，至于我……&rdo;霍毕舔舔嘴唇，也可供你驱遣，霍毕在心里说。
萧璃盯着霍毕，看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ldo;若你真的要……&rdo;霍毕稍稍停顿，略过了那句&lso;起兵造反&rso;，然后继续道：&ldo;也并非没有赢面。
&rdo;
萧璃久久地看着霍毕，一直看得霍毕忍不住移开目光，才忽然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颓然说道：&ldo;你以为，我不曾想过吗?&rdo;
原来她竟真的想过起兵，霍毕想。
现在回想，当初她执意要去南境，未必不是做着这样的打算。
这时，萧璃却睁开眼睛，摇了摇头，&ldo;但我没法这样做。
&rdo;
&ldo;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rdo;萧璃自嘲一笑，说：&ldo;我永远无法向天下言明他的罪过，反倒是他，对我还有真真切切的&lso;养育之恩&rso;。
&rdo;
&ldo;况且同室操戈，最易动摇国之根基，我纵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却不能拿我大周的江山社稷来做豪赌。
&rdo;
&ldo;若我今日踩着无辜者的血去，那我与范济之流又有何区别，他日九泉之下，就真的无颜去见父亲和兄长了。
&rdo;
&ldo;主子今日一早便入了宫。
&rdo;梅期来到裴晏的面前，低声道。
裴晏抬起头。
&ldo;几个时辰后，主子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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