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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浔压着百褶裙摆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阿原坐在一旁的脚凳上，要给她倒橙汁时，皓总忽然笑着开口道：“璐璐应该能喝点酒吧？”
赵清浔作出纠结为难的表情，一面细声细气拒绝着，一面余光瞟着阿原的动作停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
他抬头确认过对方的眼色后，从桌上那个空了一半的酒瓶里倒出来跟皓总杯子里同样颜色的液体。
赵清浔暗忖，这杯酒按理说应该是比饮料安全。
皓总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最近的风头太紧，他不敢下药，所以干脆要灌醉她？
她没有动那杯酒，对方也没劝她，而是随意跟她扯了几句在哪里上学，怎么过来的，有什么才艺，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最后才耐心进入正题：“我们公司最近正在筹备一个恋爱的综艺，S级以上的项目，每期会有不同的艺人做飞行嘉宾保证流量和话题度。
目前定了几个女孩儿，刚好还有一个清纯大学生人设的没有定下来。”
皓总放下酒杯，吐了口烟，眉毛微微皱了下，笑着抱怨道：“这个人设吧，人选最多，却也最不好选，这几天我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赵清浔心领神会?，顺着他的话茬儿柔声问：“我能试试这个机会吗？”
他游刃有余拉锯：“你的条件很好，但是这行的竞争特别大，你明白吗？”
她认真表态：“我不怕吃苦。”
对方似笑非笑看着她：“光是吃苦还不够，比你漂亮还更能吃苦的人多了去了。”
赵清浔咬唇作迟疑状：“那我……”
男人晾着她忐忑纠结半晌，不紧不慢地给她指了条明路：“这样吧，你一会儿先去拍几条形象视频，我拿回去跟其他人再一起斟酌下。”
这一点赵清浔曾经听萧潇说起过，当时他们也是说要给她拍形象照，她担心会拍很久回家时间太晚，一直迟疑不决没有答应，直到后来她喝了房间里的饮料，之后再醒来就是在酒店的床上了。
赵清浔眨了眨眼，表情清纯又无辜：“我有照片，素颜的，没有修过。”
男人叼着烟含义不明笑了，一旁的阿原解释道：“你们自己拍的那种不专业，而且只是照片的话可展示的内容太少了，五官、身材、气质、表现力这些都要在视频里才能展示出来，才有竞争力。”
赵清浔似懂非懂点了下头，脑袋里还在盘算着接下来怎么走，那边皓总起身接了个电话。
他握着手机走到角落，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
赵清浔不动声色望着他，身旁阿原向着她压低声道：“一会儿还有个女孩儿也要过来，附近音乐学院的，你们俩的类型就有点撞上了。”
他使眼色示意桌上的酒杯，状似好心提醒，“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在，机会你要把握住。
皓总不常来这边，今天你运气好赶上，下次就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赵清浔睨一眼桌上的酒杯，余光瞟见皓总挂了电话往回走，她仰脸举起杯子，对方却没有理会她，站在沙发前沉吟半刻后，突然对阿原沉声道：“待会儿有人要过来，你先送她出去吧。”
房间里不光是赵清浔，其他几个人听言全都很是意外。
阿原身体先于大脑接收指令站了起来，赵清浔脑子里飞快转着，她好不容易才跟这伙人搭上线，不甘心今天就这么毫无收获的回去，楚楚可怜道：“皓哥，那个综艺……”
对方一改刚才的亲切，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今天不凑巧了，改天吧。”
她手指在身前纠结绞着，片刻后，像是下定决心：“明天要上课，我……我可以等您结束。”
皓总夹着烟看了她一会儿，转头望向角落里的人：“你来？”
男人抬起脸，面色在光线下显出几分阴晴不定的苍白病态，被他近距离盯着的人感受最强烈，也最瘆得慌。
赵清浔被他蛇一样的眼神盯得后背暗暗发麻，半晌，他缓缓站了起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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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浔跟着男人走出包厢。
他大步走在前面，带着她穿梭在迷宫一样的回廊间，最后停在一部十分隐蔽的vip电梯前。
她走进电梯，看他按下了负一层，仰起脸柔声问：“洛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男人手指间的火苗一开一合：“摄影室。”
电梯稳稳停下，男人率先迈步出去。
这一层类似于酒店的构造，走廊的光线昏暗，地毯厚重得踩在上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赵清浔暗暗观察着周围，身前的人忽然出声：“你是学生吗？”
赵清浔心里一沉，抬起眼无辜看着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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