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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几轮试探下去一无所获，赵清浔垂眸夹了块桂花糕，心不在焉咬一小口。
来之前她也预想过，自己今天大概率并不能得到什么有效信息。
只是事关陆辰叙，她想尽早尽自己所能求证，而不是最后从别人口中得知他犯下了什么事情。
如果事实真的在朝最坏的方向发展，她还是想拉住他。
***
直到宴席过半，章启鸣才姗姗来迟。
他像是是从别的饭局上赶过来的，人看着有些微醺。
赵清浔曾经见过他两次，他年龄比陆辰叙大，因为出身的关系，身上的官气更重，也更沉稳，是他们这一群人里的核心人物。
入座后他举起酒杯致辞：“今天晚上这顿饭呢，一是感谢辰叙加入京盛，你们都不知道我请了他多少次——”
他转头笑吟吟看向陆辰叙，“刘备三顾茅庐，我比刘备诚心多了吧？以后研发交给你，我最放心。”
“二是辰叙今天生日，我知道得晚，没来得及准备大礼，一点心意，别嫌弃。”
他扬手放了个什么东西在桌子上，推到陆辰叙面前。
赵清浔垂眼看过去，是一把奔驰车钥匙。
钥匙很新，估计是才提不久。
章启鸣自己平常都是宾利卡宴换着开，随手一辆奔驰对他来说确实不算大礼。
对于桌上其他人来说这是个起哄的高潮，可对于赵清浔来说，这叫尴尬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她竟然没有想起来今天是陆辰叙的生日。
身旁的人接过钥匙，道谢后喝了对方敬的酒。
坐下时撞上她的目光，他淡淡笑了下，什么也没有说。
赵清浔不禁有些惭愧，转念又想到自己今天本来就不是来祝贺他的，心情更复杂了。
章启鸣到场之后，比陆辰叙更像今天的主角。
席间的氛围被推上新的高潮，众人轮番相互敬酒，赵清浔迫不得已也跟着喝了一杯，白皙脸颊慢慢红了起来。
酒精作用之下，众人的话题越聊越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先入为主太过敏感，她隐约觉得在提起制药厂扩建这件事时，章启鸣的态度像是有些隐晦。
赵清浔无声环视桌上的人，她不是在场唯一的女性，但应该是他们这个小圈子里唯一的外人。
两杯红酒喝下去之后，她装作不胜酒力，跟陆辰叙打了声招呼后摇摇晃晃起身离开桌子，扶着额头倚在包厢后面的沙发上。
酒桌上的热闹氛围继续。
陈越站起身走了过来，坐在赵清浔的椅子上，勾住陆辰叙的肩：“这杯敬陆总。”
他已经有六七分醉意，话都说得慢慢悠悠不太利索了：“恭喜陆总，职场和情场双喜临门。”
陆辰叙面色淡然：“别乱说。”
对方啧一声，不满道：“怎么是乱说呢，人家都来给你过生日了，你还这么不解风情？”
一旁有人帮腔：“陆总，你该主动的时候要主动，人家橄榄枝都抛来了，你还不敢接？”
陈越回头瞟一眼沙发上的人，见她阖着眼毫无反应，逐渐肆无忌惮起来：“听我的，待会儿你送人家回家，今天晚上好好表现。”
众人闻言心照不宣笑了起来，陈越在酒精的催化下兴奋得有些忘形了，脱口而出道：“顺便试试咱们的新药，哈哈哈……”
赵清浔心里猛然一沉。
桌上一个女孩儿年纪不大，像是大学生，懵懂接话：“什么药呀？”
在身旁人的警告眼色中察觉到自己失言，陈越揉着脑袋吊儿郎当笑了笑，学着小姑娘的腔调扬眉找补：“当然是治腰疼的药呀。
陆医生常年上夜班，腰都累得不好了，这种关键时刻不得来两片儿顶上？一展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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