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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巧了。”
计缘看着从远处飞到自己面前的这道身影，微笑着说道。
二者离着本就不算太远，加上计缘在察觉到齐休之前，就已经先被他用神识探查到了。
所以再跑的话，意义也不大。
“...
清晨的雪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映在温酒苍白的脸庞上。
他靠坐在床头，身上盖着一条旧棉被，指尖微微颤抖，却仍固执地撑着身体坐直。
七日昏睡并未让他恢复多少气力，相反，体内的经脉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寸寸断裂又强行愈合，灵气流转的路径早已不复存在。
曾经如江河奔涌的修为，如今连一丝都提不起。
柳青萝端来一碗热汤，药香混着松木的气息弥漫开来。
她将碗轻轻放在桌上，转身扶正了他的肩膀，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一场未醒的梦：“别硬撑，你还不能下床。”
“我能。”
温酒低声道，嗓音沙哑，“我已经躺了太久。”
话音未落，他已侧身欲起，动作牵动伤口，额角渗出冷汗。
柳青萝眉头一皱，掌心泛起淡淡青光，欲以灵力助他调息，却被他抬手挡住。
“不用。”
他说，“这副身子，得自己学会站稳。”
门外喧闹声不断，那些少年少女围在院中，仰头望着门楣上的牌匾，眼中满是敬畏与渴望。
有人低声议论：“听说温前辈亲手斩碎了轮回？”
“真的吗？那他现在是不是已经飞升了？”
“可我看他走路都不稳……”
为首的女孩子??约莫十五六岁，脸上带着风霜刻痕，衣袖磨破了一角??忽然上前一步，鼓足勇气道：“我们不怕苦！
只要能修行，哪怕从扫地做起也行！”
屋内一片静默。
温酒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当年自己蜷缩在山洞里，听着外面妖兽嘶吼的画面。
那时他也曾这样问过系统：**我能不能不成为镇魂者？**
答案是否定的。
而现在，他睁开眼，看向窗外那一张张稚嫩而坚定的脸，缓缓吐出一句话：“修行，不是为了长生，也不是为了飞升。”
他艰难地挪到桌边，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短矛，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是为了**不服**。”
“不服命，不服天，不服谁告诉你‘你不配’。”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仿佛一道惊雷劈开寒冬冻土。
“你们想进来，可以。
但我要告诉你们三件事。”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逆命学院不收灵根测试合格者优先，不看出身，不论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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