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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摇摇头：&ldo;他现在应该在做和电影没有关系的工作，华语电影不景气，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导演的。
尹凡棠接触过一些独立电影创作者，用流行的话来说，几乎都是在为爱发电。
&ldo;我觉得电影就应该描述生活，他的短片里是我没有接触过的一些东西，但它很真实。
这种真实让我觉得很感动，所以我想在很多东西消失之前，把它留在影像里。
明秋微微仰着脸，神情很专注。
尹凡棠有些着迷地看着他。
&ldo;实际上，多数人都在向往远方，所有人都在不断地往外走，要去更大的城市，更发达的地方。
明秋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ldo;我很羡慕他，在那个短片里，有很多陈旧的东西，简直像上个世纪，但镜头里却显得那么美。
因为他很热爱那片土地，那片土地也同样爱着他。
&ldo;故乡是个很神奇的词语，它很有力量。
明秋深吸一口气：&ldo;而我半生漂泊，小时候没有选择，长大之后，辗转各地勘景，拍戏，跑影展，我是无数城市的过客。
尹凡棠看着他，黑夜里明秋的剪影薄薄一片，几乎要融进夜色中。
尹凡棠凑过去一点，用指尖碰了碰明秋的胳膊，有点迟疑地说：&ldo;我知道你拍完电影要走，那在你走之前，要不要再来杭州一趟？你不是说很喜欢西湖吗，我们可以再去坐一次船。
明秋转过脸看他，轻轻地说：&ldo;尹凡棠，我可能不走了。
第49章
&ldo;不回去了？
尹凡棠重复了一遍，&ldo;你要留在国内了？
明秋点点头：&ldo;我和几个朋友有这个想法很多年了，我们想办一个基金会，来出资帮助一些年轻的导演。
&ldo;前几年，我一直在忙着工作，生活里除了电影好像没有别的事要做。
明秋看着远处的灯火，吸了一口气，&ldo;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小时候被蒋晚亭接到香港去，上学的时候别人问我爸爸是做什么的，我答不上来，回家觉得很委屈，就在家里四处找。
家里有很多碟片，我就这样看了很多电影。
&ldo;近视也是那时候看出来的，不过还好，度数不太深，但总是眯着眼看人，同学都觉得我挺怪的。
明秋轻笑，&ldo;后来又跟着他去了美国，我读书还可以，读大学挺莫名其妙的，选了导演系。
&ldo;可能我一直挺崇拜蒋晚亭的，所以也想当导演。
明秋很少讲自己的事情，这样推心置腹的时刻实在珍贵，尹凡棠安静地听，字斟句酌地说：&ldo;你确实是个好导演，我看过你之前的片子。
尹凡棠看着明秋的脸，那张美丽却冷淡的脸，让人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不知道明秋是否需要他的肯定，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重，就给明秋肩膀来了一拳：&ldo;小鬼头，我都演了十几年的戏了，你以为什么导演我都会合作的吗？
明秋舒出一口气，看着尹凡棠，露出了一个笑：&ldo;谢谢你，尹老师。
尹凡棠突然被他直视，有点不自在，嘀咕一句：&ldo;说着谢我，也没见你有什么表示啊。
明秋一愣，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有点犹豫地问：&ldo;那要亲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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