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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一直记得的，记得他出车祸那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个没有办法忘记的噩梦。
如今被夭夜就这样说出来，怎么会不觉得难受呢？
可是夭夜没有说话，他只是这样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任由夭夜将他推着往前。
“你早过来的这几十分钟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有自己的决定，你不用多想。”
夭夜又说。
“对不起，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白夜慎的声音听起来冷淡了很多。
“一会儿想要吃什么？”
夭夜好像是没有发现白夜慎的变化，还在问这样的问题。
“我无所谓的，我不挑食。”
白夜慎低着头说：“你自己决定就好了。”
“嗯。”
夭夜的视线落在白夜慎的腿上：“你的腿医生有没有说能不能康复？”
白夜慎的腿是没有被截肢的，只是没有了知觉而已。
“医生说有机会。”
白夜慎吐出这几个字。
“既然还有机会，那你就好好做复健。”
夭夜很平静的说：“不用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你真的觉得我过来接你是在浪费时间吗？”
白夜慎终于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了。
“你有这个时间去做个复检你的腿早就好了。”
夭夜平静的看着白夜慎：“所以你还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吗？”
夭夜的这句胡让白夜慎的脸色好了很多。
不过他没有再说话了。
夭夜继续推着白夜慎往前走。
不知道是走了多远之后，白夜慎又开口问了：“你昨天晚上那么晚出去是有案子了吗？还是查到这个案子的线索了？”
白夜慎知道他现在和夭夜认识并没有多久，其实问这个问题是有些唐突的，但还是没有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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