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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心脸上的表情从思索到困惑，再到羞愧和自责。
痛定思痛，无论如何还是要对自己昨晚行为负责的。
她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梳洗好跑出去院子找路橙。
他已经在竹林里跑了几圈晨练，还和老板娘点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餐，等她起床。
甄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正在舀鸡粥的他。
他的黑眼圈不知道是否昨晚一夜没睡的杰作。
他大概是因为淋过雨着凉了，一直在小声地咳嗽。
“早！”
她若无其事打了个招呼，其实心虚得很。
“你是掐准了时间才起床的吧。
快坐，粥要凉了。”
路橙温声道。
甄心听话地坐了下来：“昨晚我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接触到路橙瞳孔震惊的表情，慌忙道歉：“看来我又闯祸了。
我就知道自己酒量浅，所以平时都没敢喝。
我是不是骂了你？还是做了什么更过分的？”
路橙回想起那个戛然而止的吻，眼神火速变得炽热：“喝断片了？你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需要我提醒你吗？”
他的表情耐人寻味。
不，不止表情，昨晚过后，他连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仿佛春潮在疯狂喷涌。
她苦苦思索顿时恍然大悟，然后双手合十，就差八字眉没挤出来了：“我错了。
我打你了，对不？”
他一听有些泄气，但还是谆谆道：“还有呢？你不会是选择性失忆吧？”
“我该不会是抢了你的酒喝，扒光你的衣服，然后踢你进鱼塘了吧？”
以上这些纯属瞎编，因为她真的不记得了。
“算了。”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冷淡。
甄心果然赖账了。
也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或许，她觉得不挑明的话，还能和他像之前一样，若无其事相处吧。
但他们明明已经越界了。
反正他是绝对没办法像从前一样对待她了。
这一顿早餐下来，甄心都在跟他道歉，可是他一句都听不进去。
之后几天，路橙好像真的生气了。
他不斥责她，但对她的一言一行都表现得异常淡漠，公事公办，一反过去阳光爱笑的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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