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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栖九用银勺碰了碰杯壁，无所谓道：“毫无疑问，是我。”
祁究笑了：“为什么？”
林栖九一副闲聊的语气：“我说过，我对自
己过往十九年的记忆没有实感，我感觉这些记忆就像是被强行植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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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从昨天开始，我知道了你的存在，一切就变得不一样起来≈hellip;他顿了顿，重新看向祁究笑说，变得更≈lso;真实≈rso;了，我没有说谎，也没有夸大，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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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能成为理由的话，那么我也是，”
祁究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睛突然亮了亮，展开了荒谬又有趣的想象，“林栖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都是被强行植入记忆的试验品，然后被送来这个世界的。”
林栖九撇了撇嘴：“可你有个弟弟，他很关心你。”
祁究想了想：“小年可能是真实记忆的一部分，不过…”
“对于我来说，十八岁生日那天是个分界点，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我感受到了你说的抽离感，周围的人事明明都在往前走，但我没有活着的实感，像是本不该如此，就好像这是强行编写然后塞入我脑海里的记忆一样。”
祁究顿了顿，望向窗外白茫茫的雪野，若有所思道：“那天和昨晚一样，下了很大的雪，我印象里公寓附近整片街区的电路都被大雪弄瘫痪了…也许真实和虚假的分界线，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窗外雪停了，淡淡的冬阳覆盖白色原野，有些刺眼。
铺陈在眼前一望无垠的原野和白色的地平线，也让祁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曾长久地伫立在地平线尽头，漫长等待着某人的归来。
他知道这个人会回来的，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站在他面前。
祁究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林栖九，你或许就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线索。”
祁究看向对方道。
林栖九：“为什么这么说？”
祁究：“如果我们都是被强行植入记忆的试验品，那么，只有当植入信息的系统紊乱了，才会出现另一个‘我’，还是不一样的‘我’。”
林栖九扬了扬眉：“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祁究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两个可能性，第一，是想办法弄清楚真相，回到本该属于我们的地方；第二，享受当下。”
林栖九笑：“不愧是祁编剧，分析得很精彩。”
祁究喝掉了最后一口咖啡：“希望真相也这么精彩。”
天马行空的想象让这个本该平凡的早晨变得有趣。
但上班还是要继续。
祁究尝试着打开打车应用，但就如林栖九所言，这附近很难打到车。
林栖九利落地换上外套，如愿笑道：“再这样下去你会迟到的，我送你去吧。”
说着，他已经将手套递给祁究。
祁究也没再推迟，接过手套戴好：“那就继续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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