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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当真是一路安静到下飞机，两人直到落地还没一句话。
他们并肩走出机舱，到了平地，聂符像是才发觉，“你在生气？”
沈晨乐道：“聂先生我还不能有脾气了？”
“当然能。”
聂符理所当然，“但我是你上司，你不应该对我表现，我不会哄你。”
沈晨：“？？？”
他惊恐回头，“我们什么时候成上下级关系了？明明是合作伙伴关系。”
等等，重点好像又不是这个？
沈晨回神，他这一句话都是病句！
“合同有写。”
聂符应付自如，“你签字了。
不过不用担心，公司依然有你一部分。
我作为技术和资金入股，只是选择操纵权利比你大。”
沈晨僵在原地，眼睛瞪着聂符，那边已经打开背包搜合同翻查了。
的聂符任他瞪，但他没有时间陪他在这里瞪，他拉着行李箱径直离开。
“诶！”
沈晨赶忙追上，黏在他身后，距离比较近。
他忽然想起支清卓说的，自觉的又退了两步：“聂先生，我们得好好谈谈。”
“可以。
谈什么？”
“谈合同。”
聂符又沉默了。
沈晨服了，这人怎么说不过就装沉默。
两人一路说说闹闹，大部分都是沈晨在说沈晨再闹。
出了机场，沈晨寻找露姐的身影，然而瞅了半天，那辆宝马七座怎么那么眼熟。
不是错觉，就是匡杨的专属车。
人在车里，被车模隔档，但沈晨就是觉得，那车搜罗一圈后焦点落在了沈晨——旁边的聂符身上。
果不其然，犹如猎鹰寻找猎物，一旦发现，立即出手。
匡杨从车上下来，带着眼镜，大步流星穿过茫茫人海，直逼他们方向。
沈晨的视力很好，当匡杨盛气凌人地走来时，他发现，匡杨原本停在聂符身上的目光随着距离的缩减，鹰隼般的眼勾住了沈晨。
被这种眼神攥住，沈晨莫名心慌。
不对啊，我心慌什么，支清卓自己没实力丢了单子不能怪他实力强悍抢了先机。
匡杨人高马大，立在沈晨跟前，挡住了大片日光，给他留下整片阴影，以至于匡杨的神情看不分明。
“原来你在这？”
低沉的嗓音有丝熟悉，严肃中带着揶揄。
沈晨恍惚，开口第一句是对自己说的？
你这得多恨我抢了支清卓的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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