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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阳闻言愣了愣，笑道：“你师祖当初为难我师父，现在又刁难我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习惯了，没事。”
见无涯仍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凌阳拍了拍无涯的肩，说道：“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就不把你当朋友的。”
无涯点了点头，说道：“可我还是想帮小师叔……”
凌阳知道无涯的性子，认准了的事谁劝都没用，便拿出捉鬼清单，递给无涯，说道：“这就是你师祖提的入会条件，你打算怎么帮我？”
无涯看到那张捉鬼清单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道：“我帮小师叔捉鬼。”
凌阳笑这摆了摆手，说道：“别别别，你这可是违反会规要受罚的，你替我留意留意哪里有这些鬼出现就好。”
“好，一有消息我就通知小师叔。”
无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记下了凌阳还没捉到的那几种鬼。
“那就先谢了啊！
别耽误修行啊！”
说罢，凌阳冲无涯摆了摆手，走出了道真协会。
肖灵槐站在门口，见凌阳走出来，远远瞥了一眼无涯的背影，问凌阳道：“那人是……”
“无涯，他是道真协会里唯一帮过我和我师父的人。”
凌阳应道。
见肖灵槐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凌阳笑道：“他曾经是我那三十多个债主之一，还了债之后我忙着捉鬼，就没怎么和他再联系，他知道我入会捉鬼的事，便说要帮我。”
“你不是说，几乎整个道真协会都排挤你师父，连带着也处处为难你么？那他怎么会……”
肖灵槐问道。
“大概是同病相怜吧……病因相反的同病相怜。”
凌阳幽幽叹了一声，说道：“无涯天生资质平庸，拜入师门时已经十二岁了，对于他那些虽然同龄，但五六岁就拜入师门、又从小修行的师兄们来说，他就是来受欺负的。”
“有一次我跟着师父去道真协会，老头有事要处理，我就自己一个人在协会里瞎晃悠，我在花园角落的一棵树下看见他在练习捏手决，我八岁就会的那种，看他一个手决捏了十遍也没捏对，就忍不住过去教他了，然后……就和他混熟了，好在他是个性子温和却有主见的人，知道我是老头的徒弟，也没有疏远我们，老头重病那时候，除了大超，就属他最帮我了。”
凌阳说道。
“那他现在……”
肖灵槐好奇道。
“道真协会的会长，也就是他师祖还挺喜欢他，为人正直低调又勤奋刻苦，虽然修为不是他徒子徒孙里最出众的，但也算是他的左膀右臂吧，经常让无涯帮着打理协会里的一些事情。”
凌阳说道。
“他愿意帮你，总不是坏事。”
肖灵槐应道。
“我倒是挺怕连累他的……”
凌阳说罢，看了一眼肖灵槐，随即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我有你就够了……”
肖灵槐又惊又喜，要不是看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自家小道士容易害羞炸毛，他真想直接抱着他的小羚羊好好亲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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