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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麻烦你收拾一下家里，我不想让其他阿姨来。”
李姐心疼地看着司年，声音有点哽咽，“好好，我慢慢收拾，太太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李姐有点担心司年的状态，昨晚就没睡，今天一早又闹这么一出，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还怀着孩子呢。
司年回了房间，睡不着，她想着要不哭一场，但哭不出来。
想为秦卿哭，但那些泪十几年前就流完了。
想为纪闻淮哭，但好像他并不无辜，如果当初他没给简倩希望和机会，简倩不会这么针对她。
刚刚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司年想去洗个澡，刚脱了衣服，肚子抽痛了两下，很尖锐的抽痛，与以往不同。
司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重新穿好衣服，跟李姐打了个招呼，叫了个车去医院。
还是去的上次那间私立医院，一是因为有她的看诊记录，二是不容易碰到熟人。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基本都有自己固定的家庭医生、综合医院。
这样的新兴外资医院，他们是不会选择的。
跟上次一样，验血照B超听胎心。
但这一次
，所有的结果都不好。
医生说停胎了。
司年有一瞬的恍惚，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又想问医生为什么好好的会停胎，但最后话出口，却是“现在怎么办呢？”
医生耐心地给她解释，因为已经超过三个月了，没办法再用药流，引产清宫最好。
很多词语司年听着都很陌生，但引产她懂。
这下好了，酝酿了一上午的泪，终于流下来了。
护士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问她家属在哪里，因为手术需要尽快做，家属要陪同，要签字。
司年详细问了手术流程，今天下午可以把手续办好住进医院，下午做完检查，就可以开始吃药了，晚上11点后禁食，第二天吃药加清宫。
“那就是说，家属可以明天再来是吗？”
“是的，但是您最好还是全程有人陪同。”
最后离开的时候司年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好好的就停胎了呢？”
医生翻了翻她上次和这次的检查报告，说道：“胎停的原因有很多，但我看你上次你摔倒后孕酮就有点低，是不是最近心情不好，饮食和休息都不规律，情绪起伏大，这些可能都有影响。”
司年没有再多问，她预约了下午入院，叫了车回家收拾东西。
司机把车内温度调得很低，司年打开车窗，热风涌进来，打在她脸上，搞得她的眼睛热辣辣的。
之前李姐说这个孩子懂事，现在看来，真是很懂事了，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
，知道妈妈不知道怎么向爸爸开口，就选择自己离开。
真是乖。
但，如果当时她没摔倒是不是就没事了？如果她好好休息好好养着，是不是也没事？
见司年回来，李姐赶忙把熬好的粥端出来。
“太太，来，先吃点东西。”
司年接过粥，又示意李姐坐过来。
“李姐，你对我好，我知道，所以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姐有些紧张地搓搓手，“太太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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