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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看司年，呼吸平稳，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的头发丝垂下来覆在他的手臂上，莫名的让人怜爱。
他勾唇一笑，眼里是毫不遮掩的温柔。
“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老说我的衣柜很公式化。”
司年含含糊糊“嗯”
了一声。
“因为这样很方便。
我有很多房子，住过很多地方，以前觉得搬来搬去太麻烦，慢慢的摸索出一套适合我的收纳。”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搬出纪家了，我姐姐很会哄老爷子开心，跟我不亲，弟弟又太小，我妈就把带着他走了。
我就是那时候开始住校。”
这还是司年第一次听纪闻淮主动说起家里的事儿，她打起精神，往上蹭了蹭，用额头抵住纪闻淮的下巴。
“开始我还会在周末、假期去我妈那里住住，但她很喜欢跟我抱怨，抱怨老爷子、抱怨柳家。
后来我就让老爷子在学校旁边给我买了房子，不再回去。
一直住到我去美国。”
“我很喜欢住公寓，样板间一样。
所以之前就算我们结婚了，盛世这边我的东西也不多。”
司年理解他，因为她自己过得比他还遭。
其实他们两人在某种层面来说，是两个极端反面。
她选择了伤害自己对抗家人；而纪闻淮选择了掌握绝对的力量来摆脱家人。
她过于感性，纪闻淮过于理性。
“小年，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我们之间应该怎么继续下去才是最好。”
司年眼眶热热的，她不看向纪闻淮，脸贴在他胸前。
“对不起。”
她拉着纪闻淮的手，声音有点哑哑的。
“对不起，这次我等你自己选。”
这是一句迟到的“对不起”
，为之前擅自左右他的人生道歉。
虽然晚了几年，但在这个时候，纪闻淮终于向她敞开心扉的时候，说了出来。
这一次，她不会再给他任何压力，她会等他自己选，选择他自己想要的爱人，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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