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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是压上公司的未来去讨人欢心，而是牺牲我的未来去讨人欢心。”
纪永年听到这话，失神一般愣在原地，当他再抬头去看纪闻淮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秋雨连下了三天，司年在家里呆了三天，纪闻淮在公寓住了三天。
不是不想面对，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第四天，纪闻淮有个饭局，多喝了两杯。
后来在车上，晋元问他回哪里。
他本来想说回公寓的，不知怎么，话说出口就成了回盛世。
李姐早走了，司年来给晋元开的门，跟他一起把纪闻淮扶进客厅。
纪闻淮坐在沙发上，衬衣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几颗，袖子也稍微往上卷，眉眼皆染上醉意。
司年给他送来一杯温柠水，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那双迷离的眼睛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韩医生才说过你有轻微的胃炎，平时要注意饮食，今天怎么就喝这么多酒。”
司年的话里带着些埋怨的语气。
纪闻淮似笑非笑地看了司年一眼，带这些讽刺。
“怎么？你担心我也得胃癌。”
司年拿着水杯的手一顿，手指收紧，关节处渐渐泛白。
见司年脸色发红，纪闻淮突然露出一丝不耐烦。
“司年，你非要嫁给我是因为你正好失去了何瑜，我正好长得像何瑜，是吗？所以你才同意我们当
初的约法三章，才那么卑微的任我予取予求？”
这层纸就这么轻易地被戳破了。
司年想过有一天纪闻淮知道真相，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没想到是在她爱上纪闻淮之后。
纪闻淮见不得那个平日里明艳张扬的司年此刻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只觉太阳穴突突起跳，心里的烦躁愈发明显，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和司明卉是不是觉得特能拿捏我们纪家的男人啊。
司年，你把我纪闻淮当成什么了，消遣、替身、还是你的情绪备胎？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要来干涉我的人生。”
“外面那么多人说你不好，说你以前有多不堪，就连你母亲都说你不值得，但我有指责过你吗？我没有计较你的过去，因为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想好好做我的妻子。
你现在真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司年，你是怎么做到一天前还理直气壮质问我跟其他女人的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提要求，我有哪点对不起你？”
“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你跟谁在一起不好，偏偏是跟何瑜在一起。
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因为他妈妈我的家支离破碎。
你知道，这一切你都知道。
但你还是来嫁给我，你天天看着我的脸想他，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恶心吗？司年，你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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