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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闻淮低垂着头站在司年跟前，昏黄的灯光笼罩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温柔的润泽，中和了些许平日里的锋利和冷漠。
司年有一霎的恍惚，她好像又见到了何瑜。
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也曾这样居高临下地看她，唇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星光。
“你回来了。”
司年说这话时，心口有些发酸。
“嗯，今天晚上的饭局取消了，提前回来了。
在看什么？”
“没什么，走吧，咱们进去。”
司年站起来，两步走到纪闻淮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将他带进屋去。
李姐刚摆好碗筷，见他们进来，便催着阿姨快快上菜。
“早知道今天你要回来吃饭，我就不应该在画展耽搁。
这几天天气不好，湿气重，一直打算给你做点药膳的。”
司年的话里带着些许抱怨。
“今天临时取消的。”
“李姐，帮我拿点陈皮和红豆出来，就按上次我教你的方法，处理一下。
一会儿我来做点陈皮红豆沙。”
纪闻淮先上了餐桌，给自己盛了碗汤。
“在顾南那里怎么样？习惯吗？”
司年点点头，“挺好的，我以为顾南这人虚有其表，但没想到他那画廊做得不错。”
她这个回答倒是出乎纪闻淮意料。
他以为司年会抱怨无聊，或者直接撒娇不想再去，怎么样也不会是现在这个评价。
“那是顾南的爱好。
他想做，多的是人捧着，怎么会差。”
“我
说的不是这个，不是经营。
南知的发展前景很好，顾南对画和画家，都很有眼光。
他们画廊的好几个画家我都很看好。
他还有好些我以前喜欢但是没找到的画。”
说起画，司年有点激动，说着说着脑袋还跟着微微晃动。
这个样子在纪闻淮眼中，眉眼飞扬，娇俏可爱，有一股平日里没有的动人气韵。
看来还是得他亲自来。
“嗯，林菀是在画廊吧？跟着林菀好好学学，过段时间我让简倩安排你去一些公益团体帮帮忙。
你应该学会放大自己的优点，或者说，放大你擅长的这一面，比如开个社交账号分享美食，多参加一些……”
“我只是想给你做饭，并不想跟别人分享我做饭的过程。”
司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眸子清澈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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