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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程清觉，”
她看他，“每天的月亮都不一样，活着的每一天也都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她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背，眼睛晶亮亮地看他。
nbsp;nbsp;nbsp;nbsp;“所以不要觉得无聊，程清觉，”
她念他的名字很好听，“只要活着，每一天都是惊喜。”
nbsp;nbsp;nbsp;nbsp;她说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惊喜
nbsp;nbsp;nbsp;nbsp;程清觉看她许久，垂眸低笑一声。
nbsp;nbsp;nbsp;nbsp;他捏了捏右手的杯子，调整姿势又抿了一口酒。
nbsp;nbsp;nbsp;nbsp;之后对着她的视线，左手抬起，帮她把吹乱的头发挂在耳后，他声音低低的，笑着：“你确实适合当哲学家。”
nbsp;nbsp;nbsp;nbsp;这罐酒的后劲儿确实比之前喝过的大多了。
nbsp;nbsp;nbsp;nbsp;黎雾连着喝了六七杯，现在酒劲上来，意识完全模糊，身体卸力，在梯子上有些站不住，想往后倒。
nbsp;nbsp;nbsp;nbsp;程清觉左手握住她的胳膊，帮她稳住身形。
nbsp;nbsp;nbsp;nbsp;“黎雾？”
他低头，轻轻叫了声。
nbsp;nbsp;nbsp;nbsp;黎雾朦朦胧胧，吸气又吐息：“嗯”
nbsp;nbsp;nbsp;nbsp;“我抱你上来？”
他又问。
nbsp;nbsp;nbsp;nbsp;“嗯抱吧抱吧！”
她张开双臂，对着程清觉展了展。
nbsp;nbsp;nbsp;nbsp;程清觉弯身，勾着她的双腿，把她从梯子上抱上来，再之后把她放到身旁的座垫上。
nbsp;nbsp;nbsp;nbsp;黎雾软绵绵的，右手撑在坐的垫子上，往程清觉的方向歪着。
nbsp;nbsp;nbsp;nbsp;“还喝吗？或者我们下去？”
程清觉看她。
nbsp;nbsp;nbsp;nbsp;“不要”
黎雾摇头，很执着，“我今天的任务是开导你。”
nbsp;nbsp;nbsp;nbsp;“你已经开导过了，也很成功。”
nbsp;nbsp;nbsp;nbsp;“是吗，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点回报？”
nbsp;nbsp;nbsp;nbsp;“什么？”
程清觉问她。
nbsp;nbsp;nbsp;nbsp;黎雾直身，面对他，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七七说的什么来着：“对了，你要给我亲一口。”
nbsp;nbsp;nbsp;nbsp;她语调温吞，像是不明白，盯着他的眼睛：“市场价不都是这样吗？我记得好像是开导人要亲一口来着。”
nbsp;nbsp;nbsp;nbsp;程清觉凝着她的眼睛，须臾：“谁说的市场价？”
nbsp;nbsp;nbsp;nbsp;黎雾托着脑袋：“我忘了，但就是市场价”
nbsp;nbsp;nbsp;nbsp;“嗯，那亲吧。”
男人说。
nbsp;nbsp;nbsp;nbsp;“诶？”
黎雾又看过去，开始咕哝，“那是你亲我，还是我亲你”
nbsp;nbsp;nbsp;nbsp;她想了想：“算了，好像是我亲你”
nbsp;nbsp;nbsp;nbsp;程清觉单臂后撑，没有躲避的意思：“嗯。”
nbsp;nbsp;nbsp;nbsp;黎雾抬手比划，之后皱着眉凑了凑身，唇在他侧脸两公分的地方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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