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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阙眠问，偌大的北京，若不是特意约见，巧合碰面的概率堪比彩票中奖。
“我听说……”
全秋果吞吞吐吐，“阙阿姨住院了。”
“嗯，然后呢？”
阙眠追问。
“……我妈让我来探望。”
全秋果眼神闪烁，低头错开阙眠的注视，喏喏道，“我觉得不太好。”
她身后的树坑泛着诡异的油光，以及阵阵鸡汤香气。
“你背后藏了什么?”
阙眠问。
全秋果后退两步，缩缩肩膀：“没有。”
“没有？”
阙眠向前一步，咄咄逼人地问，“你妈妈只让你来探望？”
迫于压力，全秋果拿出藏在身后的保温食盒，小声说：“我妈妈炖了鸡汤，要我送来。”
她窘迫又尴尬，“我不想来，她偏要我来，说，说要和你搞好关系。”
“我觉得不太好……”
全秋果像一棵弯曲的豆芽，脑袋几乎埋进胸膛，“就倒了。”
随着女孩磕磕绊绊的讲述，阙眠周身尖锐的气势流于平静，凝视全秋果的目光夹杂着同情。
阙眠意识到，他们是一样的。
阙山樱和楚红燕是不死不休的仇敌，然而阙眠和全秋果，血脉相连，处境相似，都背负着上一辈的恨去做不想做的事。
“哥，我妈妈要是问你，你能不能说，”
全秋果不敢看阙眠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乞求，“我送来了。”
她甚至不奢望阙眠夸赞鸡汤的味道，只想要阙眠承认见过。
“好。”
阙眠说。
“谢谢哥。”
全秋果将饭盒装进背包，手指捏着拉链，指甲泛白，“我回家??了。”
“我送你。”
阙眠说，他拉开后排车门，语气平淡，不容拒绝，“过来，上车。”
全秋果惊讶地看着阙眠，眼瞳浮现浓重的忧虑：“可能会碰见我妈妈，和爸爸。”
她怀抱背包，挡住自己突突的心跳，摇头拒绝，“不了，我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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