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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接着问道，偏头看向他。
江尧抬眼看过去，片刻后出声道：
“嗯。”
南晚眉头微动，心想，自己昨晚也没睡好来着。
但自己是因为逛了超话，江尧不可能也是因为这个。
“是经常睡不好吗？”
南晚轻声问出口，突觉他们这样的对话，就好像刚认识的朋友，细心又谨慎地关心对方——
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过去。
南晚一时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江尧低头扫了眼手机屏幕，目光顿了顿，手指开始在上面敲打，应该是在发信息。
“偶尔。”
“哦。”
南晚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他飞快动作的手指上，愣了片刻，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都怪江尧的手太好看了，南晚心想。
江尧发完信息，抬头的间隙看了眼一旁端正坐着，拿着剧本看得认真的人，收起手机，淡声道：
“为了等会儿不因为妆容影响进度，建议南晚小姐提醒一下你的化妆师”
江尧话说到一半
，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猛地收声。
南晚愣愣地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江尧有些烦躁地“啧”
了一声，道：
“没什么。”
南晚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刚才因为不自在没太注意，这时她才惊觉，自己眼下竟然有淡淡的青色。
她这个皮肤真是什么痕迹都藏不住，少睡了几个小时都能摆在面上。
南晚微微叹了口气，又想起江尧的戛然而止，侧眸看过去，脸上露出笑容，道：
“多谢江老师提醒，我会跟化妆师说的。”
然而他们其实都知道，这根本不需要提醒，化妆师比他们都要专业的。
至于江尧为什么说了一半又突然收住，南晚想：
大概又是习惯吧，习惯事无巨细，又反应过来不合适了。
只是不同于一开始因为这种“习惯”
产生的沉闷情绪，现在南晚竟开始觉得......有些喜悦——
这是只对她有这些习惯的江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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