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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百分之七十三的“对不起”
，此前从未被说出口。
白砚秋若在，定会微笑。
可闻心只是抬头，轻声道：“你选的路，太苦了。
但幸好，他们终于走出了第一步。”
次日清晨，茅屋空了。
桌上留着一封信，火漆完好，封口处压着一片干枯的语莲花瓣。
花瓣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我不走了。
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下。”
人们四处寻找她，却始终不见踪影。
直到三个月后，一名渔夫在东海拾到一只漂流瓶，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字迹清瘦如风：
>“昨夜，有个孩子梦见白砚秋回来了。
>他说，师父，现在人人都会说话了。
>白砚秋摇头：不，孩子，现在人人都学会了**停顿**。
>那才是真正的开始。”
消息传开，举国静默。
当晚，共语神经网自发启动一次全球同步推送。
没有文字，没有声音，只有一段持续整整一分钟的**空白**。
在这六十秒里，所有设备屏幕变黑，所有广播中断，所有城市灯光渐暗。
人类第一次集体体验了“无言的共在”
。
结束后，无数人留言：
>“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我想到妈妈年轻时的样子。”
>“我决定明天去道歉。”
>“原来沉默也可以很暖。”
春天再度来临。
水晶林抽出第一片叶，透明如初，内里文字缓缓成型，竟是闻心那晚未拆信中的第一句??尽管无人见过信的内容：
>“你问我恨不恨你……其实我只恨过那个不敢说出口的自己。”
风穿过林梢，嗡鸣如诉。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是一家小茶馆，或许是一间病房，或许是一列慢行的火车上，总会有一个人，在说完一句话后，轻轻停顿几秒，然后认真地看着对方，等待回应。
那一刻，龙刀虽不在，但它的影子，正藏在每一次真诚的沉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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