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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也走不脱？”
“你走不走，是你自己事。”
她顿了顿，眼神一敛，“但这棋盘，我替你搅乱了，你要真还想往上走，这时候别软。”
贤王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低声道：“你杀气太重。”
“这气不是我的，是他们留的。”
她平静地说，“我不过借来还回去。”
她起身走到门前，望着院里那口老井，井台旁的青苔已爬了一圈。
“李家清完了，京里也该有别的变化了。
你要是真想做事，这会儿最好动手。”
他看她背影一眼，声音不高：“你走得干脆，将来还回来吗？”
她没回头，只说：“我不在这等。”
太后见沈霜容，是她要走那日午后。
宫里人早就知情，谁都没拦她，只当送客。
她没着官服，也没携文书，只系了件浅色袍子，一路走得轻，像个进香的家眷。
殿里没点香，太后独坐榻上，看她进来时抬了抬眼。
沈霜容行了礼，不算标准，也不失规矩。
“你真要走远？”
太后问。
“越远越好。”
“你若留下，本宫也许能给你个名分。”
太后语气不轻不重，“女官也罢，宫史也罢，总比你这样灰头土脸地走来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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