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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窗子没开，焚着一炉沉香，她却觉得冷，后背一层细汗，怎么都发不上热。
“你说什么？”
她声音有点哑。
跪在地上的管事垂着头不敢抬，“......人都说，王爷与沈娘子出了事，......说，是在山上遇刺，被逼到崖边......没下文了。”
李小姐攥着帕子的手停了一瞬，“谁先传的？消息可确切？”
“回小姐，是南街的酒楼那边，掌柜说，有人喝醉了酒，大声嚷的。”
“名字呢？人呢？”
“......找不着了。”
她慢慢坐直，眼神定在烛火上，忽地笑了一声，笑得轻，听着却发凉。
“陆青云动得真快。”
屋外一阵风吹来，卷着几片黄叶掠过廊下，有仆人从远处奔来，脸色慌张，一进门就跪下：“小姐！
那几个商号开始退契了，说......说沈家出了事，不敢再供货。”
她脑子里“轰”
地一下空了。
“退了几家？”
“四家，还有三家观望。”
她咬了下唇，起身踱了几步，声音低低的，“......全是上次跟沈霜容谈过的。”
“是。”
她背对着众人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让人去山脚，雇当地猎户，悬赏找人。
不论死活，要个回音。”
“小姐，夜了，路......”
“我让你去你就去。”
她回头，脸色白得吓人，“她若死在我眼皮底下，明天起李家就什么都不是了。”
下人不敢吭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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