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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不停在大殿之上徘徊。
文武百官站立两侧神情各异。
不仅都在憋着不吭声，个别人悄悄交换目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沈霜容直面整个朝堂丝毫没有一点畏惧。
数日前她已经将所有调查所得整理成册，并将人证物证悉数备妥。
她知今日所为必将惊动朝野，甚至颠覆既有秩序但她不惧。
王晔在沈霜容动身入朝前曾于书房中与她一席密谈。
他明白沈霜容不是冲动之人。
她之所以要将南线粮案摆上金銮殿是蓄谋已久。
他也明白一旦此案摊开，太傅府若扛不住整个朝局将面临剧变。
“你可知今日一举，可能会动摇陛下对整个旧朝的那些信任？”
沈霜容点头神情不带丝毫犹豫。
“我知道，但如果我们不说，百姓永远都不会知道朝中出了什么问题，太傅府若能凭借势力蒙混过关，那我们将再无执政之本。”
王晔沉默许久终究只说了句：“我会站在你这边。”
二人不在说话，也都明白彼此是什么意思。
而今在这大殿之上沈霜容走上前去向皇帝一揖到底。
“启禀陛下，关于南线粮案臣已有详尽查明，我今日愿在众臣面前道出。”
皇帝缓缓抬眼目光深沉地落在她身上，许久才道：“你接着说。”
沈霜容命人将几份关键证据抬至殿前，每一份皆有公印签批与见证人署名。
她开口之时声如洪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个清楚。
“嘉宁七年陆府受太傅节制之命调拨三千石军粮，自永昌转入南线前线，按制应有归档结账然至今无账册可查。”
她手指其中一页，用朱笔标红的账目缺口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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