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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打算多留。
识趣地收敛情绪，抬步转身离开。
屋外夜色沉沉，月光如水。
沈霜容裹着披风，慢慢沿着走廊回到自己厢房。
推门而入，屋里一片温暖。
贤王顾霜易正斜倚在榻上。
身上还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
见她回来，便撑着身子坐直。
“回来了？”
他声音微哑，却带着一丝安心。
沈霜容点了点头，快步走过去。
亲手将早已温好的药端过来。
细细吹凉了，这才送到他唇边。
顾霜易看着她。
眸色微动，低声道：“你不该去趟这浑水。”
沈霜容柔声一笑：“若不趟，总有一天他们会把水泼到我头上。”
顾霜易盯着她良久。
最终叹了口气，顺从地喝下药。
沈霜容细心地给他擦拭嘴角。
又替他理好被子。
整个人动作温柔得仿佛要把所有心思都倾注在他身上。
顾霜易望着她，心头一阵滚烫。
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
沈霜容微怔，抬眸望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只剩下彼此眼中的倒影。
良久，顾霜易低声开口。
嗓音沙哑又温柔：
“霜容，若这一路上风雨太大，你愿不愿......让我陪你走完？”
沈霜容心头轻颤，眼中不由涌上一层薄雾。
她想要说话，却哽在喉咙里。
只能用力点了点头。
顾霜易微微一笑。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无比珍惜。
屋外的风吹动窗棂，发出呜咽般的低响。
可屋内，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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