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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面无表情的站在天空下，一时间竟有些迷茫，这原本熟悉的城市，现在却让他觉得处处陌生。
nbsp;nbsp;nbsp;nbsp;他早已无家可归，无论是租住的小屋、星球日报还是……肯特农场。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从来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他一直行走在人间帮助别人，但却被他们斩断了所有绳索，强行放飞到天空。
nbsp;nbsp;nbsp;nbsp;“上来。”
一辆低调的面包车停在了克拉克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了火柴马龙的脸，他叼着烟示意他上车。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认出了这张脸——他当然认得出自己的发小，哪怕他做了伪装。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没有多言，沉默的上了车，面包车晃悠悠的向着哥谭驶去，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nbsp;nbsp;nbsp;nbsp;车辆开到了一个老旧的居民楼，克拉克跟着布鲁斯走到了顶楼，看他拿出钥匙打开泛黄的木门。
nbsp;nbsp;nbsp;nbsp;门内是与外面破旧截然不同的温馨布局，克拉克如同没有情绪的机器，麻木的走进房间。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关上门，将一切喧嚣嘈杂屏蔽在外面。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
布鲁斯张了张嘴呼唤克拉克的名字，在他回头后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让他不要悲伤吗？让他节哀顺变吗？还是让他振作起来解决当下的困境？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感觉很难受，仿佛吞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填满肠胃。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能说的出口？他怎么能在克拉克历经苦难后，高高在上的让他不要为此痛苦？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
他痛恨自己只能这样苍白的、这样无力的，说出些毫无作用的废话！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低垂着眼睛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像是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快步走向前死死的拥住布鲁斯，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冰冷得像具死去许久的尸体，全身都在不正常的微微颤抖着，如同赤身裸体行走在雪原的旅人。
nbsp;nbsp;nbsp;nbsp;他被封印在躯壳内的灵魂终于苏醒，仿佛从那个不真实的噩梦中苏醒。
nbsp;nbsp;nbsp;nbsp;但是……醒来后，他将要面对真正的地狱了。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我没有家了。”
nbsp;nbsp;nbsp;nbsp;他的家人死亡，而那些刽子手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念想都没有留给他。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浑身一颤，他感觉到了落在脖子间的湿热液体。
仿佛岩浆一般顺着他的脊背流淌而下，缓慢而又剧烈的灼烧他的灵魂。
nbsp;nbsp;nbsp;nbsp;“抱歉，克拉克，都是我的错。”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仿佛溺水一般咳呛着回抱住克拉克。
nbsp;nbsp;nbsp;nbsp;他痛恨自己被小丑的事绊住手脚，他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发现，他痛恨自己又一次没能救下玛莎。
nbsp;nbsp;nbsp;nbsp;他应该做得更好的，他不该让克拉克经历这些，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唯独不该是他经历这些苦难。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知道，克拉克是他们中最好的。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一切都毁了，那些该死的、愚蠢的、自私自利的政客们，亲手将这个无私的英雄推下了地狱。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无可救药呢？也许世界就和哥谭一样，从骨子里就腐朽掉了，一刀切下去也只能看到汩汩流淌的淤泥。
nbsp;nbsp;nbsp;nbsp;“不，布鲁斯，不是你的错。”
克拉克打断了布鲁斯的话，这怎么可能是他的错？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始终信任他，并且冒着危险救出了他。
如果说超人是所有人的超级英雄，那布鲁斯就是他的英雄。
nbsp;nbsp;nbsp;nbsp;但这又是谁的错呢？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迷茫了。
nbsp;nbsp;nbsp;nbsp;是民众的错吗？他们咒骂他、他们背叛他、他们将氪石刺进他的身体……但他们终究只是被利用了，又怎么能将一切过错推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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