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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清醒却又不愿沉沦者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他们要么逃离俗世的漩涡，要么被这污秽的现实裹挟着毁灭。
nbsp;nbsp;nbsp;nbsp;超人终究是这世界的异类，他甚至不属于人类。
nbsp;nbsp;nbsp;nbsp;于是无人理解他的想法，无人能与他并肩作战，他们甚至视他为敌人，竟要将他杀死在蓝天下！
nbsp;nbsp;nbsp;nbsp;而他们也成功了。
nbsp;nbsp;nbsp;nbsp;超人已死。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感觉呼吸困难，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小棺材，他孤独的被困在其中，就将要化为一堆白骨了。
nbsp;nbsp;nbsp;nbsp;他真的很痛苦，他也想要像听到的那些声音一样大声呼喊——
nbsp;nbsp;nbsp;nbsp;求你，救救我。
nbsp;nbsp;nbsp;nbsp;但谁能救得了一位神明？
nbsp;nbsp;nbsp;nbsp;于是信徒站在十字架前，悲伤的为陨落的神明敲响了十三声丧钟。
nbsp;nbsp;nbsp;nbsp;他们抬起头大声宣告——今日，将是受难日！
nbsp;nbsp;nbsp;nbsp;但很快，克拉克面前繁杂的景象消失了，冰凉的手套落在了他的脸上，眼前的世界瞬间化为一片黑暗。
nbsp;nbsp;nbsp;nbsp;有人为神明掩上了全知的眼睛，叫他暂时不要看到众生的苦难。
nbsp;nbsp;nbsp;nbsp;于是神明抓住了那只手，终于是落下泪来。
nbsp;nbsp;nbsp;nbsp;早在克拉克告诉他人贩子的事时，布鲁斯就知道超人已经恢复了超级视力。
nbsp;nbsp;nbsp;nbsp;所以当克拉克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布鲁斯当机立断的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平常的血肉之躯当然无法阻挡超人的视线，但他的制服里本来就含有铅元素，足够抑制超人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感受到了掌心处传来的并不明显的湿热，他呼吸一滞，原本稳健的手都有一瞬间的颤抖。
nbsp;nbsp;nbsp;nbsp;“放松，clark，将一切交给我。”
他这样说道，声音轻的像是在安抚一个新生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于是周遭的嘈杂消失了，克拉克闭上眼睛，拒绝了世界的声音，只留下那一声声规律到令人安心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那是蝙蝠侠的心跳声。
nbsp;nbsp;nbsp;nbsp;“松开手，克拉克，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nbsp;nbsp;nbsp;nbsp;无论是超人还是克拉克，他的双手都不该沾染上小丑罪恶的鲜血，他决不能因小丑而改变。
nbsp;nbsp;nbsp;nbsp;如果克拉克在这里杀了小丑，那小丑就赢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克拉克松开了手，昏迷的小丑轰然倒地，但已经没有人会再去注意他了。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双手抱住了布鲁斯，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他全身都是冷汗，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nbsp;nbsp;nbsp;nbsp;这真是一场足够漫长的噩梦，漫长到他险些迷失方向。
nbsp;nbsp;nbsp;nbsp;不过还好，这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沉沦深海，有人向他主动伸出了手，引领他走出这无边的梦魇，去往清醒的世界。
nbsp;nbsp;nbsp;nbsp;噩梦结束了。
nbsp;nbsp;nbsp;nbsp;克拉克闻到了怀中之人身上的气味，虽然夹杂着哥谭湿气与血腥的气味并不好闻，却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燕子归巢。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都不敢真的用上力气拥抱，他怕自己再次失控，他怕自己的力量伤害到布鲁斯，所以克拉克只是虚虚的环抱着对方，仿佛在他身上汲取希望的力量。
nbsp;nbsp;nbsp;nbsp;而布鲁斯并未推开克拉克，他只是有些僵硬不适的任由对方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
nbsp;nbsp;nbsp;nbsp;直到他低头，看到了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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