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蔡秀茹这个人，江煜城只用三个字形容：“替罪羊。”

  左欣欣沉默，她同意江煜城这个猜测，宋唯风之前做的任何事几乎都没有留下尾巴，偏偏把蔡秀茹放在眼皮底下，一放就是这么多年。

  如果说是蔡秀茹能力出众，可放眼出去，比她优秀的人才比比皆是。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宋唯风一早就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一旦事情爆发，他就把所有事情推到蔡秀茹身上。

  心情复杂之余，左欣欣深感不可思议，宋唯风夫妇的手段太狠毒太小心了，如果不是周海生凭着一腔深情坚持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事情早就没有人提起。

  而随着时间过去，宋唯风夫妇就是这场明争暗斗中最终的胜利者。

  过去了这么久，左欣欣到现在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宋唯风早有察觉而不声张，那她自己吃过的那些东西，也有可能被放了什么。

  察觉出左欣欣的沉默，江煜城顿时紧张起来：“欣欣，你没事吧？”

  左欣欣回过神，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没事，你说，他们会不会早就察觉了？”

  “不会，如果他们早就察觉，就不会来请你做主打产品的设计，况且在那之前，你隐藏得一直很好。”

  江煜城冷静的分析着：“当然，这其中也有他们大意的原因，毕竟你表现出来的种种，让他们以为你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话。”

  最重要的是还是因为秦悦在家宴上发病的缘故，那一刻，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告诉左欣欣的信息都是一样的，宋唯风夫妇也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左欣欣逐渐露出苗头，就是在这一次的跨国合作，可惜她手里握着渠道方，宋唯风暂时不能拿她怎么样，老夫人也放话，这是她最后一次宽容左欣欣。

  但对左欣欣来说，仅仅是这一次，也已经够了，说到底，还是宋唯风的贪心给了左欣欣可趁之机。

  “事已至此，那我们就计划好接下来的每一步，跨国项目的事你放心进行，一切有我。”

  男人的低沉嗓音总是带着一股魔力，让人不安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左欣欣轻轻应了声：“我只是在想，蔡秀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一，宋唯风保她，到时候两个人一起遭报应，二，宋唯风把蔡秀茹推出来，明哲保身。”

  “……”

  左欣欣觉得江煜城就是个开挂的存在，虽然她也有所猜测，但从江煜城的口里说出来，可信度莫名就拔高了。

  难道这就是霸总的个人魅力？

  左欣欣脸色有些微妙：“好了，不说这个了，小程小艾最近怎么样？”

  哪怕江煜城躲到了书房，还是抵挡不住左欣欣对两个小家伙的问候，听到小女人略带疲惫可还是包含温柔的嗓音，江大总裁不悦地挑了挑眉：“他们玩得很好，已经忘了还有你这个妈咪的存在。”

  听着满满的醋意，左欣欣顿时有些头疼，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道：“有空的话再带他们过来玩玩，我也很久没有陪他们。”

  “不用。”江煜城道，“等他们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的时候，你再回来吧。”

  江大总裁这是不开心了，原本左欣欣去湘城都是待一两天，这次这么久，他肯定不乐意。

  想媳妇。

  江煜城很少说这些俏皮话，左欣欣听了就忍不住弯起唇角：“那我就不回来了，你一个人带孩子吧，我在这边买栋房子自己生活。”

  “不行！”

  一听这话江煜城就急了，虽然他知道左欣欣是开玩笑，可一想到她之前离开的半年，江煜城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可不想再受那种煎熬。

  左欣欣从他急切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认真，连忙哄道：“好好好，不行就不行……”

  某人心底的一丝不安这才消失，故作高冷地应了声：“你早点回去吧。”

  顿了顿，又道：“发张自拍给我。”

  左欣欣皱了皱眉：“你要干什么？”

  “这是命令。”

  话音落下，江煜城便挂了电话。

  左欣欣嘀咕了句“莫名奇妙”，但还是打开了手机相册，忽然发现上次自拍还是几个月前，顿时有些无语。

  其实她不怎么自拍的，更多的还是和吕宣或者小程小艾的合照，想起江煜城刚刚那有些不自然的语气，左欣欣有些好奇他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左欣欣打开手机相机，直接坐在车里拍了几张，然后选了其中一张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