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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1 / 2)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姜洛扬下车之前,允诺明日就让姜府的人去二夫人的陪嫁宅子取回旧物。

  回到姜府,连翘奉上一碗冰镇绿豆汤,说起了顺昌伯:“任职工部所正,武安侯父子为此事上下打点了一番,听说是求了高大人好几次,高大人才没阻挠。”

  这样让人看起来,是高进看在亲戚的情面上,才允许武安侯为了亲家谋了个官儿。顺昌伯也不会觉得突兀。

  连翘期期艾艾地道:“顺昌伯那个人……有些话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只管说。”姜洛扬道,“我对那人是怎样的态度,你最清楚。那个人到底有多恶劣,我也算是看透了。”

  连翘这才道:“他可真是无耻至极。章兰婷那次被武安侯世子打了,章府大夫人把女儿带回家中。顺昌伯去找武安侯理论,说武安侯府要是不给个说法,那这件事可就要闹出人命了——轻则他让女儿缠绵病榻,重则他豁出女儿的性命,定要将武安侯府告到官府去。以前武安侯世子房里出过人命,但是原因不同,并且都是人死在了武安侯府。那次却是这个情形,恰好那日高家老爷也过去了,不知道与武安侯父子两个说了些什么……武安侯押着儿子给顺昌伯赔罪,让他开条件平息此事。他现在这个七品官,就是这样得来的。这些是,是俞府护卫和高府护卫告诉奴婢的。”

  姜洛扬不屑地笑了笑,“顺昌伯那个人,最在意的是他自己。”

  那个败类,到了一定地步,在意的永远是自身的利益。正常男子都已家族亲人为己任,愿意一辈子默默付出。顺昌伯不是,他只为他自己活着,自己的仕途大过天。

  “再就是顺昌伯府一些琐事了。”连翘低声道,“二老爷过段日子要去外地了,二夫人自然懒得再打理内宅,请大夫人继续主持中馈。大夫人已经对顺昌伯心灰意冷,府里又是捉襟见肘,自然不闻不问。这时候,一名大丫鬟跳了出来,凡事都愿意出头,动辄往顺昌伯跟前凑……现在已经是通房了。”

  姜洛扬忽然间发现,越是性子清冷品行端正的男子,身边越是清净,丫鬟都识大体知进退,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妄想;越是性情龌龊品行不端的男子,身边越是乱成一锅粥,丫鬟目光短浅不辨形势厉害,有了机会就会爬上那种男子的床。沉了片刻,她问:“大夫人怎么个态度?”

  “大夫人懒得管,倒是说过,那丫头生的不错,只做通房委屈了些,不如等顺昌伯进工部之后抬了姨娘,也算是双喜临门。”

  同一时刻,姜氏也听耳目说了这些,微微地笑起来,“那丫鬟叫什么?”

  “叫丁香,姓孙。”

  “细品品这个人,能为我所用的话,安排下去,我要会会她。”

  “奴婢明白如何行事,夫人放心。”

  姜氏悠闲地啜了口茶。

  作为章远东的原配,明面上与他分道扬镳,划清界限;作为章远东继室的大夫人,甘尽苦来,受尽他的羞辱,步步退让。

  可是谁又会真的放过他?时机未到罢了。

  眼下出来个丁香。

  这人出现得好啊。

  亲自惩戒会脏了手,远不如借刀折磨人。

  **

  下午,管事来禀,水粉铺子修缮好了,只等着择吉日开张。

  沈云荞去找姜洛扬,提议道:“我们扮成男装去看看好不好?”

  “行啊。我正想明日去看看呢,今日也好。”姜洛扬心知好友这段日子都闷在房里,定是烦了。

  两人扮成富家子弟,吩咐管事备下寻常的马车,去了东大街那间铺子。自然也不会真的只身出门,吩咐府里护卫随行——府里的护卫,一半是俞仲尧拨过来的,另一半是姜氏亲自找来的。

  进门前,沈云荞观望一下地段,当真是好。进到门里,又见室内宽阔,修缮一新。

  不意外,只是感动,欢喜。早就清楚,洛扬要做什么,都会尽力做到让身边的人最满意。

  姜洛扬道:“开张的日子不急,反正这铺子都是你的了。等你嫁给高大人之后,再开张更好——到那时捧场的人更多。”

  沈云荞笑着点头:“嗯,听你的。眼下大热的天,要我亲自张罗人手准备脂粉香料,还真是懒得动。”

  “横竖出来一趟,我们四下转转吧。”

  “行啊。”

  因为是少年郎打扮,不好去银楼、绣铺这种地方,两人去了多宝阁之类的地方,添置了几样文房四宝、几样精致的摆件儿。

  近申时,两人才返回。

  车夫选了就近又僻静的路段往回走。

  进到一条狭窄的巷子,很不凑巧,另有一辆马车迎面而来。

  巷子只容得下一辆马车,一定要有人退回去了。

  姜洛扬的马车走在前面。她知道,自己进来巷子没多长的路,便要吩咐车夫退回去走别的路。

  却是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听到了那辆马车内有女子吩咐跟车的人:“看看前面是什么人,要是官宦,我们退回去,要是寻常人,让他们赶紧识相些,滚出去!”

  有人高声称是。

  姜洛扬一挑眉,也吩咐跟车的人:“去问问他们是哪一家的人。”

  “是。”

  便有跟车的护卫走上前去,客气地道:“敢问贵府是——”

  那边趾高气扬地道:“顺昌伯府。你们呢?”

  姜洛扬眼角一跳。

  护卫知道,两位大小姐不欲真面目示人,只是打哈哈:“我家两位公子不过是寻常读书人。”

  那边的下人还来不及搭话,车里那女子已经开腔:“那还不快叫他们滚?费什么话?”

  “你啊……这是什么脾性。”有男子无奈笑道。

  是顺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