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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2 / 2)


  毕竟是近两年唯一一个出声的孩子,就算看不起私生子的血统,可多少还是想要看看小生命多点活力。

  村里特别是妇女,没事的时候带点东西到孙寡妇家里看看孩子。也许是营养不够,小孩子瘦巴巴的,即便是这样也十分讨人喜欢。

  刘寡妇到底是个没什么学问彻头彻尾的农村女人。打不掉孩子,一个寡妇一个人不好过,也舍不得把孩子扔了。

  罗全贵每天都过来嘘寒问暖,抱着孩子脸上笑意盈盈,这种感觉让生产完正处于脆弱时候的刘寡妇感动极了。

  虽然罗全贵废了,可好歹是个男人,又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这孩子是他老来得子,一定会全心全意的对孩子好。家里有地刘寡妇坐月子干不了活,罗全贵忙里忙外不光伺候刘寡妇的月子还忙着地里的活,一听到晚忙的脚不沾地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下去过,忙碌却幸福。

  晚饭的时候孙泉提了一口:“今天罗全贵过来买鸡蛋来着,没少听他以前怎么虐待闺女的,但凡之前对他闺女有现在一半的上心,也不至于把人逼走,自己过成现在这样。”

  “他现在早就不是重男轻女了,”封韩塞了一口饭:“他这是一辈子沉淀形成的执念,如果早年得到的是一男一女,他绝对不会对罗美娜那种程度。就是因为求而不得,越是没有越是想要,所以才会疯了一样的要儿子。现在年过半百终于得偿所愿,就是让他立刻死去也能笑着了。”

  “他原本媳妇跟他一辈子也没见他这样,伤着自己身体一次次尝试给他生儿子,结果心灰意冷回娘家,这刘寡妇小三上位生个儿子,倒是被这么对待。”孙泉讽刺一笑,“只能说还好他们两个在一起了,相互祸害千万别祸害别人。”

  白术转移话题道:“最近贼还没抓到?”

  近几天村里闹贼,多的丢只鸡,少的丢几棒玉米,甚至锅碗瓢盆都有丢的,东西不多可也心疼的厉害,村里没事的时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骂街,恨不得立刻揪出来那贼吃他肉喝他血。

  可骂归骂,贼还是没抓到,东西还在继续丢。

  以前也发上过丢东西的事情,可也没丢几天,后来就没有再发生时间长也就淡忘了。

  现在并村没多久又开始发生偷盗事件,本村人多少都有点怀疑是新来的居民中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偷东西。

  新村民也有丢东西的,自己本村的人都新任,开始怀疑是原村民中有人是贼。两边相互猜忌,原本还算过得去的关系,现在见面话越来越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新加入的村民丢了个帽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帽子在集市上买也不贵,可却看到自己丢的那个帽子戴在罗全贵的头上。

  跟罗全贵说了一声,罗全贵就把帽子还了,说是在村里路上捡到的,看着帽子好好的没问题扔了可惜,就自己戴上了,他也不知道这是丢的。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帽子回来了也不会去多想,可本人不会多想,无聊跟朋友随口说了一嘴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原本这边只是说帽子丢了罗全贵以为是扔的捡去带了,旁人听了再跟别人说转眼的功夫就成了人丢帽子从罗全贵那里找到,弄不好就是罗全贵偷得,说是捡到的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等话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就成了罗全贵偷东西被抓包了,到了第四个人耳朵里最近四处偷的贼就是罗全贵了。

  从新村民这边开始传,再传到原村民耳朵里,愈演愈烈。上一次闹贼的时候就有人怀疑是罗全贵,毕竟那个时候罗全贵因为粮食被偷了成了全村最穷的人,吃饭都成问题,偷东西有那个动机。

  而最近同样有动机,因为儿子出生了,家里条件又不好,想他以前想儿子想疯了的态度,有了儿子以后为了更好的养活儿子去偷东西攒家底也有可能。

  不知不觉话就传到了孙寡妇耳朵里,孙寡妇月子还没出呢,本来就是心思乱的时候,一听说罗全贵为了养活儿子竟然染上了这种恶习,顿时整颗心都凉透了。

  二人本来就没有几天的夫妻缘分。一开始罗全贵找上门孙寡妇是一下子没了丈夫儿子没了主见,需要一个男人支撑。没几次就怀孕了,高秀珠闹上来以后罗全贵就废了,孙寡妇想了利弊,就跟罗全贵断了联系了。

  怀着孩子孙寡妇想过流下去,可诊所不给流,县里那边已经禁止流产了,随着怀胎日子的增加,孙寡妇多少想开了,以后日子不好过,养个孩子多少是个希望。

  母性促使她留下孩子,可孩子一出生孙寡妇又有了当单身妈妈的孤独伤感,本来有心跟罗全贵过下去,可没想到罗全贵竟然是个贼。

  儿子的爹怎么也不能是个贼,这会让儿子的一辈子都蒙羞的,孙寡妇躺在床上抹眼泪,罗全贵回来的时候听到抽泣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有人欺负孙寡妇了呢。

  诊所里面开始出售凉茶,一两粮食加两块冰。这个时候没有人家舍得开冰箱,一块冰在夏季十分奢侈。

  有意无意的,卖冰茶的时候故意说一声是冬天存下来的冰,埋地底下盖点东西保温,一直到现在都不化。

  原本空口无凭,可冷饮喝进嘴里带来的冰凉让人瞬间清凉透爽,舒服的身心畅快。

  很快就有人上门询问具体怎么弄,村里挖冰窖的人越来越多了。

  地下室随着冰的消耗空间越来越大了,封白二人给手枪带上消音在地下室联系枪法。

  子弓单充足,但也不是肆意挥霍的,每一次的开枪都需要瞄准片刻,力求百发百中,弹无虚发。

  封韩的基础比白术多一些,所以准头更好。白术随着练习的增加也好了很多,一连开了几枪,枪口烫的厉害。静置冷却一会儿,转头吃两个圣女果。

  封韩看看两个人的标靶,回头夸了白术一句:“有进步。”

  “到底缺少正规训练。”白术捏捏自己胳膊,有肌肉是也有肌肉,可论起真正的练家子还是差远了,自从经历劫匪以后,白术越来越不嘛满意自己的身体体能,没事的时候也很注重训练。

  “咱们也用不着,每天坚持 一些基本体能训练和搏击训练就足够了。”

  用软布擦拭着手枪,封韩又道:“其实这东西咱们俩用到的机会也不多,多半都是用来吓唬人放空枪的。村落那么多咱们村自己内部闹闹正常,外部入侵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能给咱们造成威胁的人更少。”

  白术清楚封韩说的没错,可仓鼠心里愈发严重,总觉得十全十美才安心。

  将消音装回去在指尖打个转,甩手向靶子开了一枪,七环:“听你的。”

  万里无云了两个月的天空终于有了乌云,乌云翻滚聚集,村里人站在院子里抬头看都觉得心里舒坦,没有什么比久旱逢甘霖更让人高兴的了。现在庄家苗都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若是雨水足够,也能多收成些。

  此时站在院子里的封韩却直皱眉毛。白术可记得封韩乌鸦嘴的特性,过去问道:“怎么了嘛?”

  封韩沉默些许,看着天方道:“心里发慌,特别是看到这乌云。”

  白术看着翻滚的乌云也不见雷声,帮着封韩想:“如果是跟乌云有关的,能让你心慌的也就是暴雨、雷电或者冰雹一类的。”

  封韩突然一把抓住白术的手:“是冰雹!你刚刚提到冰雹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弄不好就是这个!”

  能让封韩心悸的冰雹肯定不小,白术这么一想也跟着心里发慌:“咱们还有塑料大棚,快找东西把塑料大棚盖上!”

  “来不及了。”

  封韩拉着白术进了诊所。白术不甘心想要往后推,奈何封韩手劲太大,愣是被一路拉上二楼:“你疯了,真要是大冰雹钢化玻璃还凑合,咱们那几个塑料大棚根本就坚持不住!”

  站在二楼窗户门口,封韩看着窗外的天空沉声道:“你真当自己脑袋是水泥灌得?你仔细看看那云层,三公里以外已经开始下了,到咱们这里几分钟的事情,大棚塌了可以再盖,人被砸一下就算出个口子淌的也是血!”

  许久没有这样一本正经的争执,两句过后就有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