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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封韩手里划着手机:“要不怎么说你是死脑筋。”

  “你有办法?”这次白术倒是虚心求教,封韩的社会经验远超白术,主意也更加多。

  封韩给白术看看手机上面的页面:“钱既然都在银行里,何不去干脆进行网上交易?网络各大电商什么没有?找个没有爆发流感的乡村店家,多卖点东西直接邮到你们村不就完了?还省地方了。你储存栏应该没几个位置了吧。”

  系统中带着储存栏,足足二十四格,算是无限大,不过有个特性,一个格只能放一种东西,数量不限制。但如果先装里面一粒沙子,那么其他东西都装不进去,只能将沙子清出去才可以。

  里面现在放着一些重要的医学器械,和重要的备用药,怎么也舍不得空出来。

  “你网上钱够?”这次是白术矮一头,将碗筷收拾好放在一边,也拿出手机跟着封韩一起。

  某宝,某巴,某东,甚至微商都有联系,而现在在网上贩卖粮食的人们也是买粮食买得火爆,不可能一下子吧手里的全部卖完,是一边卖着一边观望,看看以后能不能再涨,但也怕物极必反,所以定量买着,以后粮价低了照样赚,高了更加不亏。

  所以不可能一单走太多的货,只能多联系几个卖家,让他提出能卖出的最大额度进行购买。

  也不怕买多了吃不了,放进系统里就好,就算以后流感结束了,也可以卖给系统兑换积分,并不怕损失。

  两个人各买各的,也都不太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钱能卖多少东西。

  白术是有钱的,他父母都是因公死亡,赔偿了将近两百万,这些年白术花得省,加上属于贫困生国家优待、自己勤工俭学,还剩一百八十多万。

  所以购买起来也不含糊。

  封韩更不用说,隐形的富二代,虽然父母都不要他了,可是每月打过来的钱是从来没少过的。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血拼起来了,晚上又给封韩彻底换上药,睡了两个小时,趁着夜幕,两个人坐上车一路出城。

  副驾驶位上的封韩调整好腿的位置:“就不要房租的押金了?”

  “你又不缺钱。”白术一点都不心疼,看着导航确定下一步走的路:“天亮之前咱们去邻省,找个医院处理一下你的腿,邻省距离流感比较远,人应该比较少。”

  封韩倒是不在意这点事:“再换两次药就不用了,剩下的就靠养,反正不是特别严重的骨折,过两个月就好全了。不过药品时候需要注意再多买点。我总感觉咱们这次回村很长时间不会回来,这流感也没那么容易攻克,趁这功夫咱们可以开个小诊所。”

  “直接说你手痒痒不就得了。”白术嗤笑,“封大医生一连休息这么多天,不给人看病难受吧!话说我大学那边还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去呢。”

  话是这么说,等天亮的时候还是在路过的药店里购买了一些药品和基本的医疗用具。

  甚至还买到了一些输液用品,这倒是意外收获。

  东西搬进车里,进行分类,有跟储存栏里东西一样的就放进去,没有一样的也舍不得多占用储存栏,直接放在后备箱里。

  车子是封韩的,空间偏大,并不怕拥挤。

  多跑了几家药品差不多了,就到就近的饭店里打包了些饭菜。封韩不方便行动,就在车子里边吃边继续赶路。

  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一家大型医院,直接用放在储存栏里的轮椅推着封韩去挂号。

  封韩的骨折其实挺憋屈的,他本来也是个舍己为人奋斗在流感第一线的人,从爆发到骨折基本都没休息,同时兼顾几个病人,就算不是尽善尽美也是尽力而为了,结果死者家属将对失去逝者的悲伤化作愤恨,一口咬定是封韩救治不利,倒是成全封韩休假了。

  同为医生,医院里面的那回事也骗不了封韩,尽快弄好腿后太阳西斜,两个人也不节省了,找个干净服务又好的宾馆开了一个大点的房间,两个人住了进去。

  开房的时候服务员看着两个人眼神怪怪的,两个人也都懒着解释,都等着尽快休息明早好接着赶路。

  “这边倒是挺安生的,不像咱们昨天住的地方,道上没两个人。”叫了一桌好菜,白术吃的满口是油,一宿一天让两个人都很疲惫。也就是吃饭的功夫多说两句话。

  “也没几天了。”封韩翻看手机新闻:“今天足足新发现了十例,说是十例,按照比例,真正发现确诊的至少二十多例,这还是确诊的,还有的人在潜伏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病发了。”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还用你提醒?”喝了口可乐,白术大口嚼着嘴里的菜,没什么形象,但看上去倍儿有食欲。

  这边一边吃一边聊着,白术这手机又响了。

  第3章 人命脆弱

  “喂?小猪!你到哪儿了?”听着动静就知道是刘长宝。

  “我们往回赶呢!您别担心,再有两天就到家了。”白术如实道。

  刘长宝声音带着可惜:“今天村里又走了俩!罗全友家儿子今早刚断的气,可惜了了,他家里可是拼了四个姑娘才有这么一个儿子,都养到高中了!全友媳妇都哭晕了,又不敢送去医院,现在还没醒过来。”

  村子里的人白术基本都认识,罗全友家跟白术本家就隔几户人家,小时候最大的印象就是罗全友抱着小儿子往出走四处炫耀,高兴的时候让小儿子骑他脖子上闹,尿他一身也笑呵呵的。

  虽然不喜欢他家重男轻女,可是当初那个流着鼻涕笑得灿烂的孩子就这么没了,也是有够唏嘘的。

  “村里都这么严重了……”白术不好多说什么,刘长宝那边倒是滔滔不绝。

  “可不是吗,再说这罗全友老两口岁数都大了,不可能再要一个,姑娘更指望不上,从小对姑娘就不好,四个姑娘三个远远嫁了,剩一个在外地打工长年不回来。要说也是该着了,谁叫小时候就给种下仇了。”

  别人家的事情白术也没有管的心思,只是想着村里都这么严重了,封韩过去能不能成。

  “话说三叔!我老姑他们一家材都准备了吗?用不用我会去的时候再买什么?”

  农村对婚丧都十分看重,白术不可能特例。

  “你甭担心!亲戚都帮着准备好了!现在差个孝子,拿过来哭一哭守一夜灵,第二天就能出殡了!你人快回来就好!当然路上也要加小心!”

  “你放心吧!”

  挂断电话,白术吃饭的兴致又没了。对于学医的他来说,其实死亡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不代表就真的没心没肺。

  坐在那里胡乱想着什么,就感觉唇边一湿,白术挑起眉毛看看夹菜喂他的封韩。

  “怎么?”张嘴把菜含进嘴里咀嚼。

  封韩继续没什么表情的用沾着白术口水的筷子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