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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节(2 / 2)


  还是小姑娘善解人意啊,吱吱也长大了,于少一米六五的身高,脸蛋还是那么圆圆的,肉乎乎的,皮肤又白又干净,跟谷东站在一块儿,皮肤一样白,一样带着孩子的稚气,跟一对金童玉女似的。

  而且,她大概也知道,沈星火是喜欢自己才要骗她来北京的。

  沈星火现在可是英雄级别的人物,吱吱又是生在这个年代,心怀热忱的少女,想到自己让一个英雄伤了心,心里当然特别的难过。

  “早知道我就早早来北京,让他见我一面了。”不无遗憾的,小姑娘叹着气说。

  李承泽伸手,本来想揉一揉小姑娘的脑袋,终究因为苏向晚在,没好意思。

  “想吃炸鸡吗,出门往左拐,走上一里路,记得正好一里路程有一家子,到那儿去买,味道不错。”李承泽说着,从兜里摸了三张大团结出来,递给吱吱说:“跟谷东一起去买,我也饿了,得吃点儿东西。”

  一哄,小姑娘立马就开心了:“哥,还真有美式炸鸡啊,不过,三十块钱太多啦,我们用不了的。”

  谷东接过钱说:“不多不多,我能吃得下一头牛,真的。”

  李承泽知道这附近有炸鸡卖,就证明他肯定也曾经受过伤,并且到这儿住过院,但是,是瞒着家里人的。

  谷东深觉得自己太聪明啊,啥都能知道。

  苏向晚也觉得李承泽看起来阴郁了好多,几个孩子难得相处,她索性说:“你们在这儿呆着,我去买炸鸡。”

  谷东一下就靠到李承泽身边了,有意拿自己比着他呢:“干嘛老看宋南溪,看看我啊,我是你弟,你们几个最爱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狗见狗厌,人见人烦,说的就是他啊。

  等苏向晚一走,李承泽刷的一下就坐直了。

  “宋南溪。”

  “干嘛啊哥哥。”吱吱一副天真的样子,谷东一脸警惕。

  李承泽指着重症监护室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据说沈星火还在发高烧,一直没有醒。咱们能不能想办法,用不科学的方式把他给叫醒。”

  “说吧,你想让我干啥?”吱吱说。

  李承泽说:“你就站这儿,不要怕人笑话,声音大大的,特响亮的唱一首《九九艳阳天》吧。”

  有一回,李承泽跟沈星火说起自己当初参军的时候,吱吱给自己唱的《九九艳阳天》,沈星火枕着胳膊就在那儿长叹:“妹夫,要能叫咱家南溪给我唱一回,你信不信,我就算死了也能原地复活过来?”

  沈星火这辈子,就想听吱吱给自己唱个《九九艳阳天》。

  吱吱别的方面怎么不说,就一点,跟常丽萍一样,说唱就唱,再大方不过了,所以,清了清嗓音,重症监护室的外头,她还真就唱开了。

  李承泽今天换了干净整洁的军装,在木头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呢,怀里抱着自己的帽子。

  谷东学着哥哥的样子,也坐的端端正正,俩人一起,还跟小时候似的,仰头看着吱吱唱歌。

  “九九那个艳阳天呐哟,十八岁的哥哥呀细听我小英莲……”吱吱唱的正高兴着呢,突然重症监护室的护士就出来了。

  “护士,沈星火他醒了吗?”李承泽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护士前后左右扫了一圈,指着吱吱说:“重症病房要保持安静,你们当这儿是天桥吗,你们是来卖艺的吗?”

  哐啷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几个孩子啊,白在外头着急。

  下楼梯的时候,苏向晚碰上韩江的妻子苏敏,正在卖力的拖着垃圾要下楼呢,见了苏向晚,苏敏摘了手套和口罩,站在楼梯口喘气儿。

  “怎么在这儿遇上你?”叉着腰,她说。

  苏向晚说:“来看个孩子,在这儿动个手术。据说是截肢了,还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呢。”

  “是那个沈星火吧?”苏敏又把口罩戴了起来,继续拖自己的垃圾:“那个小伙子对青霉素过敏,不敢用青霉素来消炎退烧,但是他感染的特别厉害,必须得退烧,否则他的腿就等于白切了,要是我来开药,我会给他开罗红霉素,但是就不知道他的主治医生是怎么开的药了。”

  苏向晚真是没发现啊,这苏敏还是个好医生呢:“你们宣武医院这么厉害,扫厕所的都懂开药?”

  “我原来就是这里最好的外科医生,是林郁和梁同两口子想强买我们家的房子,才把我调去扫厕所的,明白吗?”苏敏说着,提起两大袋垃圾,蹬蹬蹬的下楼了。

  苏向晚不得不说,这个女同志真的麻利又干练。

  出了医院一公里的地方有一家炸鸡店,看着简陋,闻起来味道很不错,当然,价格也非常的美丽,一块炸鸡一块五毛钱,够宋东海和宋西岭住十天的招待所。

  苏向晚掏了二十块钱出来,挑了十几个刚出锅的,还酥的掉渣的大鸡腿,本来是想先去照顾几个孩子的,但也不知道怎么的,脚一拐,就往前门饭店那边去了。

  她早晨走的时候宋青山还在发烧,得去看看宋青山的烧退了没。

  “快看,那儿有个傻乎乎的兵哥哥诶。”有个小姑娘在苏向晚前面走着,突然就说了一句。

  她身边的另一个小姑娘说:“嘻嘻,看起来可真傻,不过,他怎么站的那么直啊。”

  苏向晚家有四个傻兵蛋子,所以她对当兵的孩子们总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抬头一看,哪里来的傻兵蛋子,那是她的小狗蛋儿,站在前门饭店门口,背着自己的行李包,站的那叫一个直挺,就跟当年他爸爸在炕上唱的,边关站岗的小白杨似的。

  “你爸就在楼上,你怎么不说早点上楼?”苏向晚说。

  狗蛋咧开嘴,笑的跟黑人牙膏似的:“我在前线经常见我爸,所以不太想他,我只想你,妈妈。”

  小伙子个头高了,跟妈妈说话的时候得弯腰。

  提过苏向晚手里的鸡腿,他连闻都不闻,也不吃,亦步亦趋的跟着苏向晚呢。

  “那我要是晚上才回饭店呢,你就在这儿站一天?”大太阳晒着,苏向晚是真心疼啊,这傻乎乎的黑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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