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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而这一刻,她竟然隐隐的有些嫉妒关甜了,能将展恒迷得魂神颠倒,却又能让顾长夜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一个女人死了,还可以影响别人那么久。这一点,她自己大概永远也做不到,甚至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相信顾长夜应该会是那个最开心的人。

  她独自打车回去,出了酒店,风一吹来,浑身便冷得打颤。小时候,她本不是怕冷的人,那时只是怕热,每天晚上都会踢被子,妈妈每天都会在她睡着之后进她的房间,帮她盖上被子,后来妈妈去世了,再也没有人为她盖被子了。现在的她,不怕热了,却那么怕冷,晚上睡觉时,死死的将被子攥紧,舍不得松开。

  那时展恒就曾笑话她,只不过运气好,有疼爱她的父亲,宠爱她的哥哥,还能遇到他这么好的青梅竹马,如果以后遇不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那可就遭殃了。

  没有想到,一语成谶。

  她一直觉得人生就如同一个面积均等的长方形,里面装着一半苦一半甜,有些人的人生是先苦后甜,有些人的人生是先甜后苦,她一直不愿意做厚着,甚至希望自己的人生例外一点点,全都是幸福叼味,却还是成为了她最不愿意成为的那一类人。

  她的人生,先前那么叼,甜到让人嫉妒难平。妈妈那么的宠爱她,说她是家里的小公主,要将她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哥哥总是会用零花钱给她买喜欢的礼物,只要是她喜欢的,哥哥说偷也要为她偷来,父亲则对她关爱有加,尤其是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加倍的宠爱她。

  浓浓叼,像化了登,粘在嘴里,只剩下一股儿莫名的难受,好像中途不知出了什么错,糖被人换掉,甜味全变成了苦涩。

  婚之初(四)

  简凝回到家之后,脱下昂贵的小礼服,钻进浴室里。她过去的时候洗澡总是特别快,每次和展恒在电脑上领,她去洗澡,完事后展恒都忍不住夸奖她,洗澡连带洗头一共才十五分钟。现在,她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洗澡,不到一个小时,绝对出不来。热水冲在身体上,能让她片刻的轻松起来,忘记那些潜藏在内心深处的不愉快。她喜欢在洗澡时,慢慢将水温加热,一点点加热到自己能承受的最高温,浴室里氤氲着浓重的水汽,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小世界,没有悲伤,没有痛楚,只能感到浑身的惬意。

  她裹着浴巾走出来,浑身的皮肤都皱得厉害,全身都通红。拿着吹风吹着头发,的呼呼声,让她的情绪好了许多。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偏偏又不喜欢太安静,有着声音,能让她感受到不那么孤寂,太过安静的夜,总会让她产生幻觉,她好像待在一个封闭的地方,那里没有一个人,她被锁在里面,怎么都出不来,无论她怎么喊叫,也没有人来救她。

  过去她从不用吹风,害怕头发的发质会变得很差,现在却不再在乎了。

  头发变干,她终于关上吹风机,脖子里好像有一团热气,直到躺在床上许久,这团热气才慢慢的消散掉。

  闭上眼睛,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那一片黑暗之中,慢慢呈现出不同的色彩,一张小脸出现在她的世界中,关甜与她坐在操场边,笑着猜展恒能在多久之后找到她们。她和关甜,对这种游戏乐此不彼,每次都让展恒来找她们,她们有时候坐在操场边等他,有时候坐在学校对面的茶店,展恒找到她们之后,总是冲着简凝吼:看你把我媳妇儿带坏成什么样子了。

  她每次瞧着展恒那无奈的摸样,都忍不住呵呵直笑,最终展恒也被她折磨得没有什么脾气了。

  她看到,她躲在小树林的一边,看着展恒去亲吻着关甜,她从没有看过展恒如此神圣的表情,那么纯真,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肝宝贝。

  她看到她与关甜一起跑到很远的地方,要渡她们的姐妹日,将展恒远远的甩开,故意不接他电话,惹他着急。她们一起说着自己的心思,她说她一定要找一个英俊的男人保护自己,可以成绩不好,也可以不聪明,却一定要宠爱自己。

  关甜抱着她,说她一定能找到属于她的王子。

  在离开那片草地时,关甜对她说谢谢。她假装不解,问她谢谢什么。关甜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仿佛那天天边奇异的晚霞:我知道我的学费是你帮我交的,谢谢。

  关甜知道,她表面看上去任性,内心却也是善良美好的。在得知关甜根本无法交学费,同时也不愿意得到展恒的救助,就默默的为她交了学费,甚至谁也不告诉。在展恒骂简凝败家子,将春节得到的压岁钱都败光之后,简凝只是无辜的笑笑。

  “你是我的朋友啊。”她轻轻的说,而且不只是朋友,还是她心中的“嫂子”,正如她自己而言,她将展恒当做哥哥一样对待,那关甜就是她的嫂子。

  即使是在梦里,她也忍不住哭起来。

  当展恒自杀的消息传来,她大为震动,完全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所著名大学的校园网站都在谈论着,有人为情自杀,第二天便被媒体报道,有专家甚至为此开了一堂课,讲述着现在大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差。

  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展恒的父母哭得几乎晕倒,大骂那个让他们儿子自杀的女人。她听到这个消息,腿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她找到关甜,“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关甜平静的看着她。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声音轻得自己都快听不清楚了,“为什么?”

  “我爱上别人了。”关甜竟然还能够笑出来。

  她伸出手,几乎想给眼前的女人一个耳光扇去,伸到半空中,却又舍不得,“关甜,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我要和你绝交。”

  转身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泪水,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展恒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曾经那个像大哥哥一样陪同她整个青春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墙上一束半透明的光一闪而过,她摸着自己的枕头,已经湿透。

  没有多久,脚步声就响起,并且越来越近,她续的频率,也因此加快。脚步并不整齐,她几乎能够猜到,他今天肯定喝醉了。果不其然,她房间的门被他敲得叮咚作响,甚至不时撞击着,他忘记了,自从她房间的门第一次被他撞坏,她就不再锁门了。

  他似乎又踢了一会儿,才用手扯着门把,终于将门打开。

  空气里送来他的酒气,她浑身都僵硬起来,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仿佛眼前出现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只红水猛兽。

  他踉踉跄跄的往床边走,黑暗中他的身体形成一个黑色的轮廓,仿佛从里逃出来的野兽,正在找着他的食物。

  他着自己的衣服,随即几下就爬到床上,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撤掉。他喝醉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动作又猛又狠,哪怕他清醒的时候也并不温柔,可却比他喝醉之后好很多很多。

  被子被他直接扯开,他厚重的身体贴上来,的酒气几乎让她窒息。他的手摸到她的脸,触摸到浓浓的湿意,“又在哭丧啊!”尾音轻轻的翘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她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他一旦喝酒,就喜欢不时戳她痛楚,将她的身体当做一块毛巾,翻来覆去的折腾,从来不会去考虑她的感受。的痛意袭击着她的全身,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感到自己就是被人丢在了无人的荒岛,遇见了一只野兽,逃不掉,躲不掉。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他让她将孩子打掉,他不会承认那个孽种的身份,让她不想别痴心妄想。她不肯打掉孩子,哭着告诉他,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够那么狠心。她求他,让他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她站起来就跑,他在后面追,在楼梯时,她直接滚落下去。

  的痛意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她在快要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听到他在说,“真有自知自明,连去医院动手术的钱都省掉了。”

  多么狠的男人啊。

  简凝胸口聚集着一团火,莫名的勇气支撑着她,让她推着身上的男人。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抗,便用腿控制住她的下半身,手却掐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去拉扯他的手,甚至想着就这样被他掐死也好,只是死得有些不好看,爱美的她如果是这种死法,不知道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能不能投一个好人家。

  可在她快要窒息前,他却将手松开了,将她的睡衣拉扯得四分五裂,不断的在她身体上起起伏伏。以前的她还会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以为那是亲密的,现在的她只能用手紧紧攥着床单,连假装抓住一根浮木也不愿意假装,再也不肯骗自己了。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只能听见他剧烈的喘息声,的绝望让她完全淹没。

  原来她自己还没有死,还得面对下一个艰难的明天,不敢开灯,她只能拖着酸软的身体,向浴室里走去,想洗掉关于他的所有气息。双腿困难的走着,之间,痛得她连移动都有问题,走一步,那一处的液体似乎就直接滑落下来。

  打开浴室的灯,检查着自己的□,只是有着浓腻的液体滑下,没有出血。还记得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做过之后,总会出血,她又害怕又害羞,不敢一个人去医院检查。那时她红着脸在网上发帖救助,被问及一些私密的问题,她竟然会那么蠢的理解成为他的动作猛烈是因为他的需求……

  果然傻得不可救药。

  碰到莲蓬里的水时,疼得她的腿打颤,扶着墙才能站稳。在热水的冲洗中,渐渐适应,她自己也忘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