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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昂首挺胸往外走,江遇风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再好言相劝。然而对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将他的手拂开,头也不回地出门离去。

  江遇风转过身,坐在沙发,重重叹了口气:这仆街真是油盐不进。

  陈迦南揉了揉还在疼痛的脸,不免又是腹诽一通,想了想到:风哥,他要真一门心思送死,你也管不了,别想了。

  江遇风点点头,抬眼看他,道:你脸没事吧?

  皮外伤,没事。

  江遇风被秦云飞搅得心烦意乱,也没心思聚餐,起身道:行了,今天这顿饭就算了,回头有空我再约你们。

  陈迦南叹气: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别为这样的人操太多心,不值得。说着有默默自己嘴角,嘶了口气,我这脸上的伤,待会儿小乔看到了,估计又得说我。

  江遇风笑:我看你俩真跟小两口似的,可惜小乔不是女仔,不然你娶了他,这辈子那真是有福了。

  陈迦南打着哈哈干笑两声,心虚道:你就别笑话我了,对了风哥,你这马上就快三十大寿了吧,还不给阿雪找个嫂嫂?

  江遇风哭笑不得,作势对他扬了扬拳头,又好笑般摇摇头:干我这行的,还是不要祸害人姑娘了,能看到阿雪能嫁个真心待她的好男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和兴社虽然在往正道走,但社团能做的事,说来说起也离不开黄赌毒。他总不能真让社团的兄弟们去鱼丸厂干活。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混这行的,说得好听,只是为了讨口饭吃,说白点,其实还是不想老老实实打工,才进这一行。

  即使是他自己,亦是如此。当年虽说朝不保夕,但凭着一身力气,哪怕是去码头扛货,要养活自己也没那么难,无非是想走点捷径罢了。

  陈迦南看他满脸怅然,知道他的考量,他跟自己不一样,当初自己在和兴社,不过是个混日子的四九仔,红棍做了几个月就恢复自由身,出来得清清白白,也没有任何牵绊。但江遇风在和兴社十几年,一步一步做到双花红棍,早已和社团甚至港城整个道上,都密不可分。

  他要想金盆洗手安然抽身,唯一的可能只有离开这座城市。

  送走江遇风,陈迦南对着武馆的大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尊荣。刚刚那场架打得水平十分之低下,他和秦云飞都只使出了三分力,他受了没什么力道的几拳,只有嘴角受了一点伤,此刻微微红肿着,并不影响他英俊的容颜。

  靓仔南对镜子里的人满意地扬扬眉头,拿起车钥匙,出门去公司接乔文下班。

  乔文最近都在忙着电影奖的筹备,因为柏老的号召,来参赛的作品络绎不绝,他陪着组委会筛选入围名单,每天光是看片,都看得头晕眼花。

  不过再眼花,也没忽略来接他的陈迦南嘴角那微微的红肿。

  他眉头一皱:你跟人打架了?

  能让靓仔南挂彩,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陈迦南十分坦诚道:今天风哥去抓秦云飞,正好在武馆附近堵到他,就将人抓去了武馆和他谈。你也知道,我跟这仆街一向不对付,一言不合就动了手。不过不用担心,我就嘴角破了点皮,他伤得肯定比我重。

  乔文仔细看了看他,确定他除了嘴角确实没有其他伤处,放心地点点头:他到底怎么回事?跟风哥回去了吗?

  陈迦南摇头:没有,他回来果然是打算替豹爷报仇。

  虽然在预料之中,但乔文还是有些无奈:他想杀周仁俊?

  不止呢?还说要找五爷报仇。

  陈迦南面露费解:虽然赵山海之死和五爷确实脱不了关系,但周潮正不是早已经死了吗?哪里还有什么五爷?

  陈迦南耸耸肩,不甚在意道:他说周潮正死了,并不代表五爷没了。

  乔文微微一怔,皱眉沉吟片刻,又揉了揉额头:不管了,先回家,看了一天参赛影片。脑仁都快炸了,我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陈迦南笑嘻嘻道:嗯,我回去好好跟你揉揉,我的陈氏按摩手法,包你满意。

  行,。服务好有打赏。

  第122章

  如今别墅有女佣,乔文和陈迦南也不好在客厅太亲热,以免将人吓到。

  两人吃过饭,稍稍消食,便钻回了卧室,对于两个大小伙天天睡一间房,家中两个女佣早已见怪不怪,只当是兄弟俩感情好。

  感情确实挺好的,不仅睡一张床,还一起洗澡。因为乔文太累,陈迦南倒是没什么歪念头,只老老实实充当洗澡工,将对方白皙的小身板搓得干干净净,擦干头发,大毛巾一裹,将人抱回床上,又化身按摩师陈师傅开始上钟。

  他从小练拳,顺便学了一套祖传按摩手法,乔文闭着眼睛被他按了一会儿头,原本昏昏沉沉差点炸了的脑袋,渐渐舒服了不少。

  这手艺估摸着开家跌打按摩店,也能养家糊口。

  而乔文的小脑瓜一清醒,就不由自主开始运转,想起了先前陈迦南说的秦云飞。

  他掀开眼睛,自下而上看向正在专心致志给自己按摩的陈师傅:南哥,你说秦云飞回来是想为赵山海报仇,除了周仁俊,还要找五爷,而且说五爷还在?

  陈迦南点头,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他是这样说的,不过我看他一向脑子有问题,五爷的事,当初可是警方调查之后盖棺定论的,难道不比他了解?

  乔文沉默下来,当初他从陆汉东查到周潮正,一直很确定,周潮正就是神秘五爷,之后周潮正飞机失事,他与所有人一样,都以为是畏罪潜逃恶有恶报。

  但现在被秦云飞这样一提醒,他忽然觉得当年的事确实有疑点,不说周潮正死得那么突然,就说警方一个月后的声明,现在看来,倒是更像为了平息舆论匆匆结案,让五爷这个代号,随着周潮正的死,彻底消失在大众视野中。

  莫非他当初弄错了?周潮正并不是真正的五爷,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但也不对,以周潮正的家世身份,以及他利用自己弄死陆汉东,还有后面警方查出的相关地下产业,无不表明,他就是五爷。

  陈迦南见他俊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伸手给他抹了抹,道:你不会真信了秦云飞的话吧?他就是个死不足惜的混账玩意,一句话都信不得。

  乔文想了想,笑道:怎么说呢?秦云飞这个人虽然作恶多端,死几次都不为过,但我觉得他这个人其实也挺矛盾的。你想想,他那样的身世,生下来父不详,长在妓院里,没几岁亲妈就死了,要不是赵山海,他估计活不到长大,他是做了很多恶事,但那些事要说是为了自己,不如说是为了报答赵山海的恩情。我们要是他那种生长环境,恐怕也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陈迦南嗤了声:我不也在城寨出生城寨长大,不也混了社团,但也没像他那样丧尽天良啊。

  乔文道:你跟他哪能一样,你有老爸,还有疼你的叔叔婶婶,你要真变坏,能对得起他们吗?

  其实想想,原世界中,哪怕陈迦南有还算健康纯良的家庭环境,也依旧因为小乔病重没钱治疗,最终走上一条为了钱财不择手段的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