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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御史大夫第39节(2 / 2)


  安乐看他如此强势,完全占不了上风,又恨,又不甘:“我为国家牺牲,带走个人算什么?谢珣,我今天来不过是咨询你两句,不需要你点头与否。”

  阿谀奉承的话听多了,好久没被他呛,安乐气极,“你是看上她了吧,走哪护哪?”

  “我看上她,和公主有什么关系?”谢珣仿佛存心要气死她,手一挥,是个逐客的姿态,“公主请回,不要让臣轰你走。”

  “她是个教坊女,谢珣,你身为一朝宰辅,主持考试,连人的底细都摸不清楚,竟放一个教坊女进中书省,传出去,让国家沦为四方四夷笑柄!”安乐大吼大叫,在谢珣这丁点亏不能吃,不管不顾的,一激动把脱脱的老底全抖落出来了。

  她柳眉倒竖,穷凶极恶地上前两步,手指一伸,险险要戳他脸上:“这件事要是闹出来,不光你,典客署她的老上司也跑不了,你们就都等着流放岭南吧!”

  谢珣漠然,薄唇微张:“你去告状,告赢了我娶你。”

  安乐愣怔,谢珣冷静从容的模样镇住了她,她反倒有些无措:“你,你就不怕我把事情告到阿爷那里?你不要太自负了,这种事,哪朝那代都是丑闻。”

  谢珣凉薄一笑,靠近她,逼地安乐连连后退,他甚至略显轻浮地拂了拂她肩头落花,头偏过去,对准她耳廓:

  “去啊,我谢珣要是怕人威胁,做不到御史大夫这个位子,想威胁我,门儿都没有。”

  安乐瞳孔一缩,退后两步,惊呆地看他,好半晌,冷冷睨道:“你有种,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把你的龌龊事拎出来晒晒。”

  她扭头就走,下阶急,险些踩到衣裙,一脸杀气地奔出了谢府。

  墙西日又沉,脱脱伏在案上,托腮凝神,对着谢珣画的一幅栀子图琢磨不已。花白,又肥,比茉莉饱满,形姿生动,她品评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说句“好像真的呀”。

  每到暮春,长安的女郎们总要或摘或买白玉兰、玉簪花、茉莉花、晚香玉、芍药牡丹……或别发间,或簪衣襟,挑篮子的老妪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叫卖:

  “六个须,七个瓣的晚玉兰--大朵!”

  “茉莉花来,玉簪花来,白牡丹红芍药来!”

  脱脱捏着嗓子学唱一遍,跑出来,摇了摇栀子树,落一地,她用藕红裙子一兜,转身就撞一个坚实怀里去了。

  她用手肘捣他,扬睫抬颌:“你的公主情人走啦?”

  谢珣也顺势捡了朵花:“我跟她没关系。”

  “撒谎!”脱脱呸他,“我都看见了,你离她很近,还摸她肩膀和她说悄悄话,不要脸!”

  说完,犹不够解气,上去狂踩谢珣的双履,又赶紧撤了,躲好远,怕脏了自己栀子花似的:“你以后再别想亲我,摸我。”

  “那你晃我家栀子花做什么?”谢珣还笑。

  脱脱想起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栀子同心好赠人”,哼一声,把花瓣一片片揪下来,砸他脸上,花飘如梦,跌落脚边,谢珣等这阵花雨过去,一把掐住她手臂,脱脱没着意,跌他怀里。

  谢珣把她抵栀子树上,呼吸轻柔:“你偷看我?”

  秋衫尚薄,脱脱觉得他皮肤好热,她眼波轻轻一荡漾,扭来扭去:“你就是不要脸,想要这个,想要那个,有了我你还想要公主,是不是?”

  “没有。”他清清嗓子,“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我心里没她。”

  “有!就有!”脱脱气他虚伪,瞳仁宝石般闪亮,盯着他,“反正我看见了,你不要把我当瞎子。”

  谢珣搂紧她细腰,往怀里贴,脱脱撅着腰身往后硬挺:“不让你亲我。”

  “她要嫁孙思明,想带着你,我那是在警告她,她知道你在平康坊的事了。”

  脱脱眨眨眼:“她怎么会知道呢?”心里把知情的人摸排一遍,疑窦丛生。

  等反应过来,眼睛睁的老大,“公主为什么要嫁孙思明?朝廷跟魏博怎么了?”

  “不清楚。”谢珣黑眸望着她,忽然低头,在她唇瓣上先摩挲两下,紧跟着,命令她张嘴,他灼热气息一靠近,脱脱立马五迷三道的乖顺张开红唇,谢珣舌头微卷,伸了进来。

  两人身影半藏树下,很快忘我,脱脱的手情不自禁往他衣襟里摸,肌肉紧致,光溜溜的,换气的功夫谢珣稍作停顿,脱脱晕晕的:

  “我还要。”

  谢珣温热的鼻息扑到她耳边,缭绕着:“刚才,是谁说的不准我再亲她?”

  “不知道。”脱脱翻脸不认账,贪恋地仰头瞧他,忽而,小手在他嘴巴上揉一揉,“你张嘴。”

  谢珣忍不住笑:“你比我矮,我张了嘴,你够得到吗?”

  脱脱呼哧下跳他身上,两腿往腰上一盘,勾紧他脖子,居高临下说:“我比你高了,张嘴。”

  谢珣抱稳了她,刚张嘴,她伸出根手指在他口腔里搅了搅,收回来,痴痴笑着品尝,“你不甜呀。”

  说着,把手指上津液涂到他颧骨上,画着圈儿,“你在御史台绷着脸,大家知道你在家里这么□□吗?”

  谢珣嗤笑了声:“别乱用词。”

  “你就是嘛,”她手握成拳,砸他肩膀,“你那里好丑呀,真是丑死了,一点都不英俊潇洒!”

  她在他身上晃荡的幅度太大,谢珣揽定她腰,看那张雪白小脸上无限娇俏,忽一声低笑:

  “刚才还想要是不是?求我。”

  脱脱小脸一正:“下官不敢呀,下官怕谢台主给扣个谄媚上司的罪名,我怕进台狱呢!”

  她轻巧翻身,从谢珣怀里跳下来,提裙跑开,乌发在夜色里无限张扬,脱脱嫣然回眸:

  “我要去画栀子花啦!”

  谢珣望她身影,想起公主的话皱眉跟了上去。夜间,开始落淅沥秋雨,床帷飘曳,脱脱实在受不住了娇声求饶,谢珣只当不闻,把她弄哭,才把人翻过来抱住。

  她筋疲力尽趴他怀里,很快,眼皮沉的撩不开,谢珣揉着她肩头细说起今日的事,脱脱太困,努力睁着眼:

  “我想不出来,我在平康坊跳舞的事情真的没几个知道,假母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