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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御史大夫第11节(2 / 2)


  门仆摇头:“那就等死吧,台主不见就是不见。”

  脱脱退后两步,瞧着“谢府”两字确定没错,再看看四下,哼,果真是冰块,谢台主家周边几丈内都无闲人敢靠近。

  “谢郎,你不能在平康坊口口声声小宝贝,出了平康坊不认人呀!”她卯足劲儿,喊起来,这些话南曲里听的熟稔在心,没想到,出了平康坊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门仆闻言,大惊失色,忙招呼人下来围住脱脱:“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家郎君绝不会狎妓!”

  “是吗?可他狎我了。”脱脱理直气壮。

  门仆冷静道:“这可是御史大夫的府邸,你好野的胆子,既是典客署的人,又跟平康坊怎么扯上关系的?”

  脱脱打断他,楚楚可怜:“对呀,我怎么会不知轻重,若不是,”她一抚肚子,“若不是真没办法了,怎么敢寻到这里。”

  一个门仆,竟也是典型御史台作风,很会冷笑:“你这想走也走不成了,等我家郎君送走客人,再审你,进来!”

  脱脱撇嘴:“你不是说他不见客吗?怎么又有客?”

  门仆哼道:“别人不见,安乐公主这样的贵客自然要见,你先在门房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下更周日早八。

  第12章 、舞春风(12)

  这里才是谢珣正经的住宅,占地不大,但布置依旧有着世家风范。

  他人在书房,一身燕服,很低调的宽袖素袍,幞头都没戴,旁边小几上一只博山炉正袅袅升着丝缕香烟,气氛闲适。

  本来在专心看中书舍人撰写的计簿,家仆通传,安乐公主自寺庙来要见他,谢珣拒绝,但公主素日傲慢,从不看人脸色,径直过来,见到他,往榻上一坐,完全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谢珣稍抬头,简单施了一礼,继续看计簿。

  “你这里,连个伺候人的奴婢都没有吗?”安乐懒散地倚在了凭几上,衣衫曳地,发育成熟的女性胴体,丰腴而美好,她笑道,“请御史大夫为我倒盏茶,我有些口渴了。”

  “公主又没残废,一伸手就够得到茶具。”谢珣道。

  安乐望向他,瞳仁中倒映着他英俊的侧颜。

  “我想你伺候我。”她说。

  谢珣眼皮撩了下:“我不是公主的男宠,没义务伺候您。”

  安乐脸白沉沉的,很不好看:“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谢珣莞尔:“公主想听什么?是被那些男人伺候得不够舒服,跑臣这来求安慰吗?我没时间。”

  “你真粗鄙。”安乐道,“我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

  谢珣一顿,把计簿合上了:“公主做□□都不觉得粗鄙,臣这算什么?对了,公主想臣什么?想和臣一夜云雨排遣寂寞?这么想要?离天黑早着呢,臣不知道公主这么饥渴。”

  字字如刀,让人很难堪。

  安乐说:“是啊,我寂寞得发疯,做梦都想和御史大夫颠鸾倒凤,可惜,御史大夫是个怂货,从我进门到现在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谢珣一副不明所以的语气:“怎么,看来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们真的不能满足公主?”

  恨意一下涌上心尖,安乐咬牙:“你非要让我难受吗?”

  “公主如果觉得难受,可以走,去找能让您舒服高兴的人。”谢珣很痛快接道。

  安乐红了眼:“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疏远我,我们明明好好的。这些年,我一直想不明白。”

  他做御史台里行那年二十有二,她十六岁,公主对家奴管教不严遭到御史台弹劾,她跟先帝撒娇,人前骂了谢珣,但事后却悄悄托人向他赔礼。

  她很确定,谢珣对她动过心。

  谢珣莞尔:“我们几时好过?公主不要自作多情。”

  “我送你如电时,你很高兴,我知道的,到现在你还是骑着它。”安乐目不转瞬望着他。

  她还是很美,不再是以往小女孩的那种单薄纤嫩,如今,胸脯如雪,发髻高挽,露出修长而美好的脖颈,那双眼,有点儿热切又很冷漠。

  谢珣道:“不错,这样的宝马,谁得到了都应该很高兴。我之所以还骑着,一来是习惯,二来是珍惜马匹,公主的马球场若是再淘汰了什么好马,记得送还宫中,朝廷缺好马殿下心里清楚。”

  安乐还想说话,谢珣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同样是公主,你的姑母,也就是永安公主,远离熟悉的故土,在回纥凭一己之力为朝廷的尊严和利益同蛮子周璇,你在做什么?每天流连于男人们肤浅的□□之上,挥霍钱财,任性妄为,公主想听甜言蜜语,或者想看人阿谀谄媚,来错了地方。”

  安乐终于恼怒:“谢珣,你以为你是谁?是观自在菩萨?全天下都等着你去普度?”

  “臣当然不是,臣不信神佛,只是一个凡人,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谢珣淡然说。

  “我是公主,荣华富贵本就该是我享用的,这一点,无可厚非。你呢?你所享受的体面生活,难道不是你出身决定的?”她真想拿起手边砚台砸他。

  谢珣道:“你是公主不假,在享受的同时,也有自己身为公主应该承担的责任。而不是每到朝廷需要你时,只考虑自己,从不顾大局。至于我,花自己的俸禄有什么问题?”

  安乐黑了脸:“我凭什么要牺牲?你指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谢珣,你跟你的老师曾经建议阿爷把我送到藩镇,和那些粗鲁的武将结亲,若不是阿爷疼我,我现在可能都死在了藩镇!”

  先帝在世的最后一年,契丹造反,那里的首领将朝廷封的公主砍下头颅,用来祭旗。在安乐看,沾染胡风的藩镇和契丹吐蕃这些外族并无二致。

  “你们男人无能,就想靠女人,很不要脸,不是吗?”她冷若冰霜地瞪着他。

  谢珣被这话激了下,可没发火,反而是笑模笑样的:“自经大乱,国家千疮百孔,你的父亲,你的祖父,还有无数文武一直在为社稷努力。今非昔比,这已经不是国家最强盛的时代,许多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公主享受的时候觉得自己是公主,该为国解难时就是朝廷靠女人?”

  安乐被反驳的哑口无言。

  她嘴上不愿服软:“巧言令色。”

  谢珣道:“好,是我巧言令色,公主可以走了吗?臣还有事情要忙。”他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