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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又躺下了第251节(2 / 2)


  “给了先帝收回兵权,赐死他的理由。”

  “你自小在他的教导之下,对权利渴望尤甚,利益熏心却又不得入仕,无能之下想出这等李代桃僵的龌蹉之法,想让我一辈子都顶着通奸之子的名头活着,替你和你父亲完成你们未能完成的野心之举。”

  “你和你父亲一样,皆是有贼心没贼胆,觊觎着高高在上的位置,恨不能取而代之。”

  裴尘那双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此刻再看着他,连此前在偏殿内的那丁点温度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冷漠与冰霜,目光也如同看待死人一般。

  “你以为你用这等办法,让我顶着这个名头去争储,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对你的安排听之任之吗?”

  “裴毅,以父子之名过了二十二年,你当真是半点都不了解我。”

  “我不像你,打着复仇的名号,将儿子当成是棋子来满足你那见不得光的野心。”

  “也不是你父亲,手握重权却被权利反噬,一生受权桎梏。”

  裴毅的眼睛几乎不能视物了,他吞的毒药发作缓慢,但只要发作就是必死,可裴尘只用了一根金针,就能将他吊着一口气,让他看完这一切。

  如他所说,裴毅确实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儿子。

  他所做的,全在于对裴尘的利用了,而不在乎裴尘是什么性格,什么情绪以及什么想法。

  直到弥留之际,裴尘说出这番话,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裴尘在告诉他,他不是谁的儿子谁的皇子,也不是他争权夺利的工具,他就是裴尘。

  “我和你们不同。”裴尘声音进入了他的脑海,他反应不及,就听得他复又道:“你们魂牵梦萦,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以性命为饵,使劲浑身解数都想要拼搏个机会的东西。”

  “我唾手可得。”

  他话音刚落,外面瞬间喧闹了起来。

  这内殿的众臣还未从裴毅竟是丧心病狂到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设计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就见得这般景象,抬眼一看,许多人都愣在了原地。

  “这、这是……”

  这是裴尘在林水月斩太子时,就做的准备。

  裴毅说皇帝在训狗,但对裴尘而言,皇帝是怎么想的,如何递给他一颗夹了砒=霜的糖的,都不重要。

  他生在裴家,有这样一个父亲,如果不是自小入宫,只怕早就已经死了。

  所以他未曾动过谋逆的念头。

  唯有在林水月的身上,他可以不计一切。

  不在乎所有。

  但这准备到底没用上,他的水月是白玉,且无暇,便是再过千百年,也容不得半点脏污。

  所以他用合理的方式给林水月脱了罪。

  但不代表着他没有准备。

  在这边的朝臣,均是被今夜一桩桩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宁,所以未曾发现,他们在此地商议了大半天,却不见朝中众武将。

  如今这些人忽然出现,才让许多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然而未曾深想,就见得那领头之人朝裴尘道:“御前侍卫统领在石青竹见过将军。”

  “秦屿见过将军。”

  “高成海见过将军!”

  “成路见过将军!”

  有人瞠目结舌,骤然反应过来,回头对身侧的人道:“御前侍卫、京畿营、株洲众将、边疆将士另外还有……”

  “得了,别数了,整个大晋所有的将领都在此处了。”

  在场朝臣:……

  “除了武将,也有文臣。你可瞧见了,六部。”

  有人轻声提点了句,待得反应过来的人细看,却发现六部之中,除刑部、礼部之外,均有人到场。

  虽说不都全是一部之长,但却也是手握实权之人。

  这些人姗姗来迟,进殿之后除了拜见皇帝,便是一个个向裴尘行礼。

  这时才有人想起来:“此前,株洲二十万兵马,都是受裴尘所控。”

  然而现在看来,远不止二十万。

  如果说朝堂之内尚且还算得上是乱糟糟一片的话,那军中几乎是上下一条心,皆以裴尘为首。

  这不是老忠国公在时,看似整齐实则各怀心思的兵马。

  他们在裴尘的面前,瞧不出半点不情愿。

  一时间,所有朝臣俱是沉默了。

  他们在皇帝榻前,热烈议论着谁人为储君的时候,完全忘却了朝中谁掌权。

  从前或许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可今日乍见之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光是掌权,且还是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