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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却去想着别的男人,林帛纶心里除了无奈外,又能如何,走前轻唤道:“雪儿……”(2 / 2)

“知道了。”不奈烦应了一声,林帛纶俯身亲吻了雪儿冰冷冷脸腮,说了句很快回来,便随着婢女往门外急走了出去。

出了囚禁院,他跟着婢女在一堆花团假山中游走,回廊转来转去,转的脑袋都晕了,直到入了一处有座水榭园内,里面青青郁郁,假山参木,水车小舟美丽无比,心想这里应该就是阿齐敏的卧园了吧。

顺着庭园蜿蜒碎石道来到一栋落坐在茵绿花团中的小楼房前,小楼方方正正,檐挂红绫,绫下镶铃,中央一块小巧匾额,在阳光下耀着刺光的金光。

林帛纶心里咋舌,这一块不会是纯金的吧,但听得那婢女道:“欧阳小爷请稍等,奴婢去通禀。”话落,婢女往四方小楼的台阶拾上,入个雕花房门内不见人影。

吃饭时非要他来,来了还在罚站,林帛纶心里的不爽到了顶点,静静站了一会儿也没见那婢女出来,顿时更火冒三丈,什么玩意东西,属蜗牛还是属乌龟的啊。

园很大,正中的阳光一直晒,晒的头脑发昏,他心里狐疑,母狼到底在干什么,叫他来却不传唤,她大妈不会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吧。

甫一想,林帛纶大觉有可能,这娘门无时不刻都在算计和试探,贸然入楼八成会着了道,敌不动我不动准没错。

静静再站了一会儿,快五月的午阳已具有一定灼热,实在受不了,缓缓慢慢移步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荫走入,这株大树很大,下面全是绿茵,右面十数步是个水湖,非常的凉快。

“搞什么东西,进去通禀却是一去不回,跟肉包打狗一个样!”

他叨叨骂骂席地坐入草茵,背靠大树却也渗为凉爽,拂拂的清风吹晓,湖中的水车规律打水,世界一片安详。

林帛纶坐靠大树躯干,详静中看着前方的小楼,拂拂晚暖风沁人吹晓,早上太早起来,烈阳正空人疲困乏,不觉中打出个巨大哈切,双眼渐渐重了下来,竟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林帛纶睡的酣畅淋漓,转醒时见着的就是沙耶绿叶,点点金辉自叶缝透射下来,蓝天皓蔚,白云哉,绿茵苍劲,美的让人动也不想去动,世界仿佛变的很简单,没有任何喧嚣纷扰,很静,很静。

阿齐敏洗完澡走出来时就见他躺于树下沉沉入睡,这一觉他从中午睡到了晌午,他睡的极沉,鼻息很重,仿佛从来没睡过安稳觉似的。

“醒了。”坐靠在他身边的大树下,一直盯着他如孩童睡脸的阿齐敏淡淡询问:“你平常都没睡觉吗!”

动也不想动的林帛纶听到母狼声音,怠懈睡眼眨了眨,急急翻坐起,很是愧歉站起身作揖道:“这颗大树太舒服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还请公主殿下勿罪!”

阿齐敏深深望着他憨厚呆脸,缓缓慢慢也站了起来,踏步往他前方的蜿蜒小道走道:“随我来吧!”

母狼错身而过,林帛纶立即闻到一阵清香,不是胭粉香,而是浴洗过身体发出的淡淡香味,此香与茉莉很相似,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是在洗澡啊。

跟来之地不是大厅,而是一间雅至膳厅,四下自是金碧辉煌,满室婢仆,见着阿齐敏来了,一名长的很是妖艳少年急急上前,声音细细长长哎哟道:“公主您总算来了,一定饿了吧!”

要不是见这娘娘腔长有喉结林帛纶就认为他是娘门了,这一爷们细皮嫩肉已经很恶心了,行为又是扭臀拈针,真是有够恶寒的,一时间鸡皮疙瘩哗啦往地掉落,正要请辞时,阿齐敏忽然道:“欧阳,你也坐下!”

“啥。”要撤的林帛纶见她邀坐,愣了一下赶紧道:“公主,这……不太好吧!”

“让你坐你就坐。”阿齐敏指着对面的椅道:“坐下!”

“哦。”林帛纶不知她到底想干些什么,心下狐疑走至她对面,已有婢女拉开椅,相谢了一句,讷讷便坐了下去,随即大量的珍馐香味传来,一排婢女端捧着金器银器前来,一盘盘,一碟碟往红布桌上摆上,全都是精美玉食。

林帛纶身为大元帅,奢华珍馐已经不知见过凡几,对于这些精美玉食倒不怎么吃惊,可他扮演的却是寻常百姓,哪里会见过此等宫庭御宴,当即双眼睁大,似头次见着一般,呆呆怔怔,怔怔呆呆。

阿齐敏心里对林帛纶有怀疑,可是怀疑归怀疑,那一抹好感却是假不了,现见他又这么个痴呆样,虽不知他是真呆还是假呆,却颇为愉快,含笑道:“欧阳不用客气,肚饿了就吃吧!”

“多谢公主殿下。”林帛纶连忙相谢,迫不及待拿起筷,挟了一块烤的香酥酥的羊肉,沾酱口入,吃不出到底怎么样,口齿不清大声赞道:“真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羊肉!”

游牧民族对牛羊自有一番烧境界,阿齐敏笑点了点头,让他好多就多吃一些,就没再开口了,静静用起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