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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賊心不死(1 / 2)

第八十二章 賊心不死

第八十二章 賊心不死

安甯坊,晴天酒樓,是一個不大的酒樓,客人也不多,生意冷清。

格桑一步跨進來,店夥計迎出來,一臉的笑容:“客官,請問您是喫飯還是歇息?”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梅花賣?給我來幾朵。”格桑現在身著唐人便裝,再加上一副長安口音,十足十的一個唐人。

店夥計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廻過神:“梅花?客官現在是五月,哪有梅花?您要梅花,也得鼕天吧。”

梅花天性耐寒,爲人吟詠,不過要在鼕天才會盛開。炎夏之季買梅花堪稱一奇了,店夥計不驚奇也不成。

格桑卻是一本正經的道:“有一種梅花一年四季長開不衰,你也太沒見識了。”

一個戴著蓆帽的讀書人走了過來,笑道:“這位兄弟一定是個愛花之人,難得難得!我家正好有你說的這種常開不敗的梅花,要是兄弟不嫌棄路途有點遠,可以去我家看看。”

“那就多謝兄弟了。”格桑把讀書人略一打量,點頭同意。

讀書人側身相邀道:“請!”

格桑客氣一句,出店而去。讀書人掏出一貫錢放在櫃台上:“酒水錢,不用找了。”跟著出去了。

店夥計把銅錢在手裡拋拋,不屑的搖搖頭:“真是的,五月天買梅花,開眼了!”

格桑在讀書人的帶領下,上了讀書人的車。讀書人在車廂上敲敲,車聲轔轔,馬出在大街上不緊不慢的行駛著。

讀書人一抱拳道:“敢問閣下大號如何稱呼?”

格桑如實廻答:“我是格桑。不知閣下仙鄕何処?”

“在下阮大成,來自梅花故裡。”阮大成這才摘下蓆帽,一笑道:“格桑大人大駕光臨,阮大成多有失禮,還請恕罪。”

格桑一笑道:“阮大人言重了。久慕使者大名,今日一見,果是不虛。格桑這裡有禮了。”抱拳施禮。

阮大成攔住道:“本該請格桑大人去我的住処,盃酒共歡,衹是目下情勢,格桑大人想必清楚。阮大成迎客不能請客,實在是抱歉得緊!”

格桑爽朗一笑:“阮大人言重了!等事成之後,我們再好好聚聚。”

“說得好!”阮大成贊賞一句。

格桑眉頭一皺,問道:“不知貴派邀請我來有何要事?”格桑這次之所以能來長安,就是因爲新月派相邀,說有要事和吐蕃相商。

本來,吐蕃在長安有間諜,新月派有事的話,完全可以通過他們処置,不処派人去吐蕃。但新月派堅持,吐蕃這才派出格桑,以出使的名義前來長安。

阮大成不無得意的道:“實話相告,敝派這次邀請的人不止你們吐蕃。”

格桑眉頭一挑:“難道突厥也來人了?”

後突厥和唐朝打了二三十年的仗,兩國勢同水火,新月派要想起事,必得借助外力,吐蕃和突厥這兩個與大唐爲敵的國家自然是他們極力爭取的對象。

阮大成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岔開話題:“格桑大人可知敝派爲何要請你們派人前來?”

這個問題還用想嗎?明擺著的!格桑淡淡的道:“吐蕃高原太高,你們喘不過氣,所以要我們派人來吧?”

和新月派勾結,於吐蕃也有利,派個使者算不得大事情。

阮大成搖頭道:“格桑大人,敝派這可是爲了你們吐蕃好。可以這樣說,要不是我們新月派,你們吐蕃給李唐滅了,還不清楚原因呢。”

“想滅吐蕃?”格桑笑得很輕蔑,不住搖頭,臉帶譏笑:“你這是危言聳聽!大吐蕃和在大唐打了數十年的仗,衹有我們騷擾大唐的份,大唐能奈何我大吐蕃?打不過,大吐蕃可以撤廻石堡城,大唐就算想滅我吐蕃也不可得!”

正如他所言,唐朝和吐蕃打了幾十年,吐蕃憑借青藏高原的特珠地理環境屢次騷擾唐朝的河西之地。一旦戰事不利,吐蕃就龜縮廻去,憑借石堡城的險要阻擋唐軍的前進。

收拾吐蕃,一直是唐朝的心願,衹是石堡城太過險要,打不下來,使得唐朝多次努力都付之流水。也正是如此,李隆基想改變這種戰略,才在天寶年間不顧一切下令攻打石堡城,甚至還不惜治“養子”王忠嗣的罪。

阮大成盯著格桑沒有說話,任由格桑一個人獨自譏笑。過了老一陣,格桑這才覺不對勁,笑容不由得僵在臉上,喫驚的看著阮大成:“你說的可是真的?”

“信則真,不信則假!”阮大成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這句模糊話很有力量,格桑一下子急了,請教起來:“敢問阮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阮大成不緊不慢的道:“格桑大人,你可知道李唐爲何在石堡城前集結重兵,而又不打石堡城呢?”

吐蕃是交戰國,時刻注意唐軍的動向。唐軍這次很是反常,打了幾天沒有打下來,按照以往的做法就應該撤走。可是,唐軍不僅沒有撤不說,反而還增兵了,集結在關前的唐軍都快接近十萬之數了。

調集如此之多的兵力於石堡城前,這在唐朝和吐蕃的歷史上從來沒有過,吐蕃上層也是驚疑不定,一心想搞清楚唐軍的意圖,幾經努力都沒有白費。正是考慮到這點,新月派要求吐蕃派人,吐蕃也就同意了。

格桑很想知道原委,衹是不能在阮大成面前輸了氣勢,忍著心驚,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他們打不過,耗一段時間就要撤退,沒什麽大驚小怪的。”

阮大成笑了,笑得很猖狂,指著格桑道:“格桑啊格桑,你們自大慣了,還想自大!我告訴你們,不出兩個月,石堡城必然爲李唐攻下。沒有了石堡城,吐蕃就沒有了大門,敞開了胸膛任由李唐來打,來滅你們。”

“兩個月?不知道是多少個兩月?”格桑反諷一句。

阮大成收歛笑容:“格桑,給你說明了吧,李唐正在造一樣利器。這種利器一成,攻下石堡城不過是指顧間事。”

“利器?”格桑根本就不信世間有能攻下石堡城的利器:“大唐的良工技藝精湛,造出來的刀劍削鉄如泥是不假,要想把石堡城削得沒有了,做白日夢!難道是法力無邊的神仙?”

一句反諷之言,要是在平時,絕對是正確無比,現在卻是錯得離譜!

阮大成臉一肅:“火砲!你聽說過嗎?”

“火砲?”格桑嘀咕一句:“那是什麽東西?有什麽用?”

阮大成也不清楚火砲爲何物,他也不過是聽崔湜說起,不甚了了。不了解不要緊,要緊的是能增加籌碼,能迫使吐蕃出更多的力就行了。

爲了把傚果最大化,阮大成開始爲還沒有問世的火砲大吹法螺:“格桑大人,這火砲可厲害了。這麽大的石頭,衹聽砰的一聲響,就會給炸碎,你說厲害不厲害?要是這火砲出現在石堡城前,你說你們還守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