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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受到左脸被带着磨砺感的薄凉指骨刮蹭。
路呈放注意力全放在她脸蛋上，右手抬着，小臂扬起恣意惫懒的弧度，随意帮她把侧边的泥蹭下来。
脸上皮肤顺着他摩挲过的区域迅速扩散发烫。
路呈放没有恃帅行凶的自觉，视线从左脸上抬高到眼睛，跟她对视。
“接着说啊。”
拖长音。
言絮耳朵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磕巴了几句，强撑着一张红脸，握着手上的药材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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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言絮早就拿好筷子，准备等他回来大吃一顿。
没想到这货嘿嘿一笑，从提着的一串塑料袋里提出条活鱼。
袋子里的水跟着溅出来不少，孙林把里面的水放完，湿漉漉的袋子扔进垃圾桶。
“小医生，这鱼超级新鲜！”
“你不买现成的，等着让谁做？”
路呈放眼神冷隽。
“小医生啊！”
孙林提着鱼就要递给言絮，“她上次那鸭汤就不错，明显很会做饭。”
“虽然很不想扫兴，但是我还是想说我不会做鱼，甚至不会杀鱼。”
言絮盯着那扑腾乱跳的鱼，自觉又退远了些。
“那怎么办？”
孙林眼又往厨房瞄，“之前那个做饭的，呃，妇女呢？”
言絮叹息：“……她是王嫂。
王嫂做完午饭就回家去了。”
“啊，那这怎么弄？”
孙林彻底没辙了。
言絮顿了会，走进诊室拉下脸把上午做牛肉汤的阿姨请出来当指导。
孙林很会和人打交道，二十出头的小子随便说几句都把阿姨逗得直笑。
言絮在一旁打下手，处理其他袋子里零碎的一些排骨段和鸡肉块，阿姨时不时向她问些她丈夫的病情状况，她也能对答入流。
两人谈起病，孙林显然插不上话了，他退回去，跟正玩着游戏机的路呈放聊天。
“路哥，你说小医生这么小年纪，说起病因开药头头是道，做饭烧菜都会干，一上午来回跑着诊疗丝毫不累，怎么练的？”
孙林语气中隐隐有崇拜之情。
路呈放见游戏里的战斗小人死了，也腾出时间往厨房看了眼。
言絮正切着菜，旁边阿姨不知道说起什么，她跟着附笑。
猫眼狡黠弯翘，一张脸明晃晃的，像初春盛开的桃花。
手腕顺着动作从袖口滑出一截，细白，不堪一握。
路呈放喉咙突兀地紧了下，没收眼，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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