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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敲了两下电子屏幕，示意哄闹的学生安静下来，她看向孟钊，笑眯眯道：“你选个位置先坐吧。”
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地拖拽椅子的声音。
“孟钊，坐这里！”
“坐我旁边，我这儿位置好！”
“不行不行，孟钊得挨着我坐！”
……
方汀略显意外地看着前方争先抢后的同学，仿佛孟钊是什么稀有资源一般。
但孟钊无视过那些人，径直沿着教室过道，走到方汀身边，朝她一笑，旋即拉开她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
方汀余光一瞥，毫无意外，关注中心再一次转移至她身上，连班主任都有点惊讶，一再确认：“你要坐在那里吗？”
孟钊道：“对。
有什么问题吗，老师？”
班主任愣了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你确定要坐在那个位置吗？你个子比较高，要不要重新选？曹青泽旁边怎么样？”
这话很奇怪，仿佛在阻止他坐方汀身边，话里话外都像在含沙射影，孟钊有点不爽。
“请问老师，这个位置是有什么问题？”
孟钊眉头不着痕迹皱了下，“还是说我不能坐在这位同学旁边？”
教室里原本窸窸窣窣的动静顷刻间消失，现场倏然弥漫出一股怪异的氛围。
方汀翘着腿，抬眸瞅了眼面露不悦的孟钊，从她的角度看去，孟钊那条笔直刀削的下颌线紧绷着，牵连起颈部的肌肉，一直延伸至衣领处。
又看了几眼，方汀才略带惋惜地移开视线，重新看回讲台上的班主任。
班主任面皮有些发红，眼神躲闪，不知道是不敢看孟钊还是方汀，她讪讪道：“怎么会呢，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汀同学上学期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名，你刚转来，有什么不懂都可以请教她，学习上生……生活上都可以。”
说着，班主任看向方汀，语气有点拘谨：“方汀同学，你说对吧？”
方汀在班主任汗流浃背的恳求目光中，终于施舍般点了点头：“当然了，老师。”
孟钊眼睁睁看着班主任如释重负般，他觑了眼方汀，正正对上她的眼神，待班主任离开，他才问：“你做什么了，他们怎么看起来有点怕你？”
是的，孟钊发现了，不止班主任，连其他原本还在闹哄哄的同学，看到他坐到方汀旁边，都变了脸色，好似他靠近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方汀耸肩：“跟你们说过的，木芙那事啊。”
这么一说，孟钊记起来了，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就因为那件小事？”
方汀不置可否，她懒得解释。
毕竟木芙那件事当初闹得那么大，这些人害怕她成为下一个乔甜伊或者苏珩，从而避免和她发生正面冲突也情有可原，方汀不在意。
她对这个地方本来就没什么归属感，也习惯了独来独往，没人来打扰，她还落得清静。
况且木芙被霸凌那事持续那么久时间，与这些人沉默地纵容不无关系。
“挺好的。”
孟钊忽然小声说了句。
“什么？”
方汀没听清。
“没什么。”
孟钊转移话题：“你上学期真是第一名？”
方汀挑眉：“这有什么不信？”
“你竞赛打了快三年，其他科一点没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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