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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周宥心烦意乱地看着他俩推开包厢门站在门口，目光不时扫向陈念姝的表情。
陈念姝低头摆弄手机，刻意避开他的视线：“你找我干什么？”
程旭开门见山：“加个微信吧。”
陈念姝睨了他一眼：“我能用钱打发吗？”
程旭低头笑了声，舔了舔嘴唇：“你知道的，我不太缺钱。”
“哦。”
“那是你男朋友？”
、
陈念姝向来不是弯弯绕绕的性格，干脆利落地说：“以后会是的。”
程旭点了点头，意料之内：“看得出来是你喜欢的类型。”
“如果我不想加，会怎样？”
陈念姝急切地想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沟通，他们不是可以叙旧的关系。
程旭撇了下嘴，一副卑鄙小人模样：“我可能会威胁你，不加的话，就告诉你爸你在这，你知道你爸的脾气的。
当时知道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直接把你手机，电脑都砸了，差点把我赶出学校。”
提到父亲，陈念姝明显焦躁起来。
这样的说辞显然奏效，她一声不吭地瞪着程旭，掏出了二维码。
顾周宥还是没改过听墙角的毛病，偷瞄了几眼，看着两人交换联系方式，有点不爽。
程旭倚着墙提议：“去我们包厢坐会儿？”
“滚，不去。”
程旭一把拉住准备走的陈念姝，左手举在耳侧作保证：“如果你去的话，我保证这几天都不打扰你。”
“我说不去。”
陈念姝甩开他的手，“过几天最好也别来烦我，不然拉黑，反正我爸估计也快找到我了，破罐子破摔。”
陈念姝回到包厢后，大家心照不宣地略过这个话题，不再提及。
陈念姝看了眼顾周宥：“你要不要唱一首？”
“好。”
顾周宥没有唱过歌，可以说完全是音痴的程度了。
他点了首林俊杰的《第几个一百天》，认真唱了起来。
他的歌声属实是不能说好听，有几句甚至不在调上。
但低沉的嗓音和稳定的气息意外有种独特的魅力，像一杯陈年梅子酒，入口泛着酸涩，尾调却在喉间留下清冽甘甜的余韵。
听着听着，陈念姝紧绷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
角落里，宋衿宜一直闷头喝酒，面色潮红却眼神清明。
陈念姝看出她今天兴致不高，拿起桌上的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好喝吗？”
“好喝。
你别说，感觉是我喝过最好喝的。”
“评价这么高。”
陈念姝抿了一口，并没有尝出什么特别。
“唱一首吗？”
陈念姝凑到宋衿宜耳边低声询问。
宋衿宜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好，但我不太会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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