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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望江楼前。
跑堂小二正打着哈欠迎客,忽见有人骑马而来。
当先一位锦衣少年,麦色肌肤在晨光中泛着健康的光泽,腰间悬着一柄剑,白玉剑首流云剑格。
身后跟着个魁梧大汉,双臂筋肉虬结,护臂上烙着乘风镖局的徽记,他看这少年气度不凡,忙迎上去牵引马匹“您几位?”
他殷勤堆笑,“可曾预定?”
舒湛川翻身下马:“段亦寒呢。”
跑堂的犹豫了一下,分不清是敌是友,只委婉打探:“这,您是?”
不待他说完,舒湛川已大步流星往楼上走去。
庞起元一把拉住小二,笑道:“莫慌,我家公子与段公子是故交。”
他拍拍跑堂的肩膀,“哪里好坐?”
那跑堂不半信半疑,引着庞起元到临窗一处雅座,沏了壶上好的龙井。
舒湛川穿过虹桥,沿着九曲回廊来到后院,寻找道尽头一处厢房,那门扉紧闭,连门牌也未挂。
他抬手叩门,半晌无人应答。
“段烁显!”
舒湛川剑眉倒竖,终于按捺不住,一掌震开房门,“你是死在里面了吗?”
他几乎不用问,几乎所有望江楼的格局都相差无几,段亦寒的偏好也如出一辙。
果不其然,屋内一个白衣公子横卧榻上,怀中搂着长枕,双腿交叠架于枕上,耳中塞着棉絮,眼上蒙着黑纱,竟是睡得天昏地暗。
舒湛川扯下他赛耳朵的棉花,低声道:“你的匕首,淬火时裂成废铁一块了。”
“啊?!”
榻上人如遭雷击一个激灵,弹坐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抓似要寻那找火钳,眼前漆黑,他才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摘去眼上黑纱,露出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待看清身处卧房,又见舒湛川抱臂而立,这才如梦初醒。
他不由得松一口气:没裂开就好。
这么一下人也醒了,段亦寒脾气真是顶好的,他看着舒湛川,忽的咧嘴一笑:“我道是谁,原是修霖兄戏我。”
舒湛川抱着手臂在侧,也笑起来:“你怕不是锻剑走火入魔?”
铸剑山庄的小公子昼伏夜出,睡眠常年乱成一锅粥,因而白日多嗜睡,脸上略显苍白,眼下泛着青黑,活似被女鬼吸了精气。
他随手将散乱的白衣整了整,更显得慵懒风流:“早知你在澧州多留,昨日就该寻你吃酒。”
舒湛川在案前坐下,自顾斟茶,却发现是隔夜的冷茶,皱眉推到段亦寒面前:
“你不在青州,躲来此处作甚?”
段亦寒接过杯子,毫不在意的饮下,隔夜茶难喝,他皱眉:“楼也歌要取我性命,不躲岂非等死。”
原来段亦寒他不知怎么和西南楼家二小姐楼也歌结缘,以至于楼也歌天天拿着剑追着他砍,连亲事都给搅黄了好几桩,这段时间甚至还想要他的命。
段亦寒摸摸脖子,碍于身份不好与女子计较,好在他家大业大,不仅铸剑,也做酒楼、建筑、信息贩卖生意,生意遍布半个景国,狡兔三窟,惹不起躲得起。
舒湛川闻言大笑:“报应啊。”
“躲来躲去,酒也无味,歌也无趣了,好在你来看我。”
段亦寒摇摇头,无奈极了,他躺回床上:“找我吃酒应是晚上来,我还要睡,你请自便。”
舒湛川一把拉住他:“别睡了,我且问你。
你知那日昌票号大公子李耀祖要取二房一事吗?”
“我初到澧州不过三日。”
段亦寒说着忽然凑近,打量他表情:“你何时对别人家后院事这般上心了?”
他琢磨着这事与舒湛川这个火药桶子有什么关系,狭促的意味挡也挡不住。
舒湛川面上带笑:“再胡想我就把你劈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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