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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子谦对你图谋不轨,把门打开,我来救你!”
赵子谦呼吸越发重,看人也模糊起来,他将腰带递给罗芷幼:“我怕是中了药,你,快把我绑起来!”
突然,撞门声戛然而止。
“什么东西?”
有人惊恐大叫,纷杂的脚步,马卓大喊:“还不救我!
?”
有人破窗落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道从门缝中渗透进来。
一阵阴风穿堂而过,吹得门窗乱拍,忽然,楼里喧闹如潮水般褪去。
房间内,赵子谦死死盯着罗芷幼雪白的颈项,喉结滚动,不自觉向她靠近,罗芷幼脸色惨白:“不,不!”
......
严漱玉与舒湛川二人停在半掩的旧门前,鲤鱼灯照出廊柱上剥落的漆画,那是早已褪色的圣贤像,如今只剩空洞的眼眶,默默注视着闯入的不速之客。
旧书楼多数门窗紧闭,有些甚至贴着褪色的封条,黑洞洞的入口像张开的巨口,散发着腐朽的霉味。
“给。”
严漱玉从布兜掏出两张方巾,自己蒙住口鼻,又递了一张给舒湛川。
少年迟疑一瞬,终是接过覆面。
方巾上淡淡的檀香冲淡了浊气,让他呼吸为之一畅。
鲤鱼灯昏黄的光晕照亮石阶上厚厚的青苔,上面赫然印着几枚新鲜的脚印,舒湛川蹲下细看,被踩陷的青苔下,泥土还泛着湿气,这脚印只进,不见不出,他指了一个方向:“这边。”
“走。”
严漱玉低声道,她把匣子从肩膀换到提在手中,鲤鱼灯往前一送。
微光下,尘埃在空气中缓缓浮动,像无数细小的幽灵。
木地板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脆弱地仿佛随时会坍塌。
才走了两步,忽然,严漱玉一股诡异的寒凉顺着她的脚踝爬上了她的后背,汗毛倒竖,浓厚粘稠的亡灵气息扑面而来,她停在原地:“不,不对。”
“什么?”
严漱玉来不及多解释,一把拉住他要往回走,却见:门景象突然扭曲变形,院墙、人影如水中倒影般急速褪去。
转瞬间,只剩一片混沌的黑暗,连呼啸的风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砰!”
无风自动,门窗猛然紧闭,严漱玉拼命推搡却纹丝不动。
她心头剧震,察觉眼睛微微发热,金瞳不受控制的在骚动,她心中暗念心诀,将要发作的金瞳压制下去,她附耳低声道:“这楼里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在这片诡异的死寂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舒湛川被扣住的手腕烫得惊人,彼此的呼吸声在绝对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兰香气扑在颊面,舒湛川脑子空白一瞬,不着痕迹的侧身,才问道:“怎么办?”
“等天亮。”
“办法倒是质朴。”
“带着你我不好施展。”
“我是累赘?”
舒湛川额角青筋跳动。
严漱玉干笑:“哈哈哈。”
她布兜里的金符本来就没剩几张了,对方还没打照面,已经将一整座书楼拉入它的创造的结界之中,可见实力不一般,按照点虚阁对战战略,稳妥起见,打不过先跑,而后趁敌人松懈,再回手掏……
嗯,就是不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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