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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说完，她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是说，我们已经死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方式？”
“第五轮。”
韩唯低声说，“你在发布会上被炸死。
我就在现场，离你只有五米。
我想冲过去拉你，可保安拦住了我。
爆炸发生后，火光吞没了整个舞台，而我……只能跪在地上，看着你的高跟鞋从废墟里露出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微微放大，仿佛某种沉睡的记忆正在苏醒。
“我不记得。”
她摇头，“但我做过一个梦。
梦里我在唱歌，台下全是黑影，突然有人递给我一朵白玫瑰。
我说谢谢，接过花的时候，发现花瓣全是灰烬。
然后我就醒了，枕头湿了一片。”
韩唯心口一紧。
那个梦，他在前世亲历过??那是她最后一次公开演出，白玫瑰是粉丝送的，后来法医检测出花茎内藏有微型引爆装置。
“这不是巧合。”
他说，“你的潜意识记得一切。
就像李冉写的那些作业，就像林宝儿莫名其妙包场点映，就像张友提前三天准备五十万封口费……我们都在被某种力量推动着，走一条既定的路。”
洪慧悦忽然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凝视着自己的倒影。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现在是谁？”
她声音颤抖，“是真实的我，还是某个轮回残留的复制品？我的爱，是真的吗？还是因为剧情需要，必须爱你？”
韩唯走上前，双手扶住她肩膀：“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知道一件事??此刻你在我面前流泪的样子，和三年前我们在天台看星星时一模一样。
那时候你问我，如果世界是假的，爱情是不是也该作废。
我说不会，因为感觉是真的。”
她转过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
“我不想再死了。”
她哽咽，“也不想看你死。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就一起打破它。
不管什么轮回，什么观测者，什么平行宇宙……我都要活着，陪你走到最后。”
他用力点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就在这时，手机骤然响起。
是林宝儿。
“韩哥！
出事了！”
她声音几乎破音，“预言帝老K刚刚开启直播，画面一片漆黑，只有一行字缓缓浮现：‘钥匙已转动，灰衣人将失守。
逆光计划，启动倒计时72:00:00。
’然后他就下播了！
IP锁死了，追不到源头！”
韩唯猛地抬头，望向窗外。
72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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