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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在控制它。”
他对小林说,“是我们终于跟上了它的节奏。”
演唱会当天,晴空万里。
舞台建在桑林边缘,背景是一整面由废弃织机构成的金属墙,风吹过时发出叮当声响,如同古老的铃铎。
开场前半小时,大子珊独自走进主控室。
墙上挂着那本《低语者之书》,丝线流动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几乎形成循环。
他打开录音设备,接入一段隐藏音轨??那是他在重生初期偷偷录制的姜伊人清唱片段,未经修饰,带着咳嗽和喘息,唱的是她从未发表过的早期作品《火种》。
“你要在每一首歌里藏一段织语密码。”
他想起自己的承诺。
现在,他将这段音频逆向编码,嵌入《织月谣》的底噪之中。
只有佩戴特制耳机的人才能听见,且必须是在特定情绪状态下(悲伤与希望交织)才会触发解码机制。
“这不是防伪技术。”
他低声说,“这是筛选灵魂。”
幕启。
姜伊人走上舞台,未施粉黛。
她举起一把旧吉他,琴身刻满划痕。
“这首歌,”
她说,“写于我十八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家。
我以为远方才有光。
后来我才明白,光一直都在,只是我们忘了怎么点燃它。”
前奏响起,简单干净。
但当她唱到“我在灰烬里翻找名字”
时,全场观众突然感到一阵轻微震颤??他们的座椅下方,藏着微型振动装置,正随着隐藏音轨共振。
有人流泪,有人颤抖,有人下意识伸手摸口袋??那里放着从纹脉谷带回的小布片。
而在后台,大子珊闭目倾听。
他知道,这一刻,《织月谣》不再是歌曲,而是一次集体唤醒仪式。
第二首,《破茧》。
鼓点如预期般不规则,像挣扎的脉搏。
舞台两侧,十架投影仪投射出十段织物的微观影像:纤维纠缠、断裂、重组,宛如神经突触的生长过程。
高潮处,姜伊人突然停下演唱,望向观众席:“你们知道为什么叫‘破茧’吗?因为我曾经把自己裹得太紧。
我以为成功就是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裂痕。
可后来我发现,真正的完整,是从允许裂缝透光开始的。”
她指向大子珊的方向:“那个人教会我,爱不是拯救,是共织。”
全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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